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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我们的故事刚刚开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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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茜蔓的手指在背包夹层里摸索,触到那枚冰冷的黄铜罗盘。

星图缺口与罗盘边缘的齿纹严丝合缝,她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被腐蚀的残页——那些被酸液吞噬的字迹,或许本就写着“星图与罗盘共鸣”。

巨龟的第二道光束擦着顾修远肩头掠过,将明孝陵的石兽熔成铁水。燕茜蔓将罗盘嵌入星图缺口的刹那,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

无数紫色光点从地底涌出,在空中拼凑出半透明的星轨仪虚影,而虚影中心,赫然悬浮着一枚残缺的青铜齿轮。

“是玄武右眼的齿轮!”顾修远的声音混着七星光芒震颤,“1912年祖父藏进星轨仪的,不止是晶体!”他伸手触碰虚影,手臂的紫色纹路突然暴涨,化作锁链缠住齿轮。

巨龟发出机械齿轮卡壳般的嘶吼,龟甲上的深渊符文开始逆向旋转。

燕茜蔓趁机掏出父亲遗留的怀表,将剩余的金色血液滴在罗盘表面。

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带动星图投射出上古星象,竟与玄武湖底传来的震动频率完全一致。

“他们在湖底埋了更可怕的东西!”燕茜蔓话音未落,玄武湖中央炸开冲天紫焰。

机械巨龟的腹部裂开,露出内部错综复杂的齿轮结构——每根轴心上,都串着顾家先祖的头骨。

黑袍人残留的黑雾突然凝聚成实体,缠绕在巨龟关节处:“你们以为摧毁心脏就能结束?顾家血脉本就是深渊的祭品!”

黑雾化作镰刀劈向顾修远,却在触及七星光芒的瞬间燃烧成灰烬。

顾修远将齿轮嵌入虚影,星轨仪开始缓慢转动。

燕茜蔓注意到齿轮内侧刻着微型甲骨文,当她举起断碑残片靠近,那些文字突然活过来,在空气中拼凑出父亲的面容:“茜蔓,玄武左眼的碎片...在...”

影像戛然而止,断碑表面浮现出一道新的刻痕——那是半个玄武图腾。

巨龟的尾鳍扫过祭坛,燕茜蔓被气浪掀飞,撞在神道的望柱上。

她摸向口袋里的军牌,金属表面传来异常的热度。

抬头时,却见顾修远的七星光芒正在黯淡,机械巨龟的符文重新亮起,龟甲缝隙渗出粘稠的紫色液体。

“这些液体能腐蚀星轨之力!”顾修远抹去嘴角血迹,“必须找到玄武左眼!”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幽紫——深渊的侵蚀仍在继续。

燕茜蔓握紧断碑,想起北极阁壁画里的细节:殷商巫师献祭时,星轨仪下方藏着龟甲卜辞。

她望向巨龟裂开的腹部,那些顾家先祖的头骨排列成八卦方位,而在乾位头骨的齿缝间,隐约闪着晶亮的碎片。

“顾修远!用七星光芒打开乾位!”她大喊着冲向巨龟。顾修远抬手凝聚光束,却因深渊反噬踉跄跪地。

燕茜蔓咬牙割破掌心,将血液涂在断碑上,金色血雾竟在空中凝成父亲年轻时的模样,挥掌劈开巨龟的护甲。

碎片滚落的瞬间,燕茜蔓接住那枚沾着脑髓的紫晶——正是玄武左眼的残片。

但当她将碎片嵌入星轨仪虚影,整座祭坛突然倒转,两人坠入深不见底的紫色旋涡。

再次睁眼时,燕茜蔓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悬浮的机械宫殿。

四周漂浮着无数齿轮,每个齿轮都刻着顾家历代族谱。

顾修远的身影在齿轮间忽隐忽现,他的手臂已被紫色纹路完全覆盖,却仍在努力维持七星光芒。

“这是深渊核心...”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燕茜蔓注意到宫殿穹顶的壁画——明朝钦天监在北极阁原址建造星轨仪时,黑袍人就站在工匠中间。

齿轮突然开始逆向转动,顾修远的身体被拖向中央的深渊裂缝。

燕茜蔓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却摸到皮肤下凸起的符文。

她将断碑、左眼碎片和罗盘同时按在裂缝边缘,金属碰撞的瞬间,裂缝中传来祖父的声音:“茜蔓,记住...星轨仪的真正力量,是...”

机械宫殿开始崩塌,燕茜蔓被气浪推出裂缝。

等她挣扎着抬头,发现自己回到了玄武湖边。

顾修远不见踪影,湖面上漂浮着无数齿轮,而在湖心,机械巨龟的残骸正在重组,龟甲中央,竟浮现出一个与燕茜蔓年龄相仿的少女——她的面容与燕茜蔓有七分相似,眼中却跳动着深渊的火焰。

少女抬手召唤黑雾,将漂浮的齿轮熔成锁链:“姐姐,该让顾家血脉回归正途了。”

她胸前的顾家图腾泛着诡异的紫光,与燕茜蔓背包里的军牌产生共鸣。

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那列神秘列车冲破雨幕驶来。

车厢门打开,走出的黑袍人手中捧着完整的星轨仪,齿轮间流淌的黑色液体汇聚成河,将整个南京城笼罩在紫色雾气中。

燕茜蔓握紧断碑,发现碑面不知何时出现了新的刻痕——那是一个婴儿的脚印,旁边用血写着:“你母亲从未死去...”

燕茜蔓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断碑上婴儿脚印旁的血字在紫色雾气中忽明忽暗。

湖面的齿轮锁链如同活物般游动,那个面容酷似自己的少女正缓缓走来,裙摆下露出半截机械义肢,关节处闪烁着深渊符文的幽光。

“你到底是谁?”燕茜蔓后退半步,军牌在背包里发烫,烫得她几乎要窒息。

少女的笑声混着火车汽笛在雾中回荡,黑袍人捧着的星轨仪突然发出齿轮咬合的声响,黑色液体顺着铁轨蜿蜒成阵图,将南京城的街道切割成棋盘状。

“我是被你们顾家抛弃的棋子。”少女指尖弹出黑雾锁链,缠住燕茜蔓的手腕,“1912年那场交易里,你祖父用顾家血脉铸造星轨仪时,偷偷剥离了一半诅咒——那就是我。”

锁链勒进皮肉的瞬间,燕茜蔓脑海炸开剧痛,浮现出尘封的记忆:襁褓中的自己躺在血泊里,母亲抱着另一个婴儿被黑袍人拖进火车,而父亲握着断碑在暴雨中嘶喊。

“不可能...”燕茜蔓挣扎着挥出断碑,金色血光却被少女胸口的顾家图腾吸收。

远处传来顾修远的怒吼,七星光芒穿透雾霭,却在触及星轨仪的刹那被染成紫色。

机械巨龟的残骸重新组装成战争堡垒,炮管对准了南京城的钟楼。

少女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镶嵌着半块玄武图腾:“看到了吗?我们本就是一体。当北斗七星彻底坠入深渊,你体内的封印也会...”

话音未落,燕茜蔓突然感到军牌炸裂,碎片刺入掌心。金色血液与黑色液体剧烈反应,在地面烧出古老的星图。

“原来如此。”燕茜蔓盯着星图缺口,那里的形状竟与少女心口的图腾严丝合缝。

她想起北极阁壁画里巫师献祭的场景——祭坛上分明摆着两个婴儿。

断碑突然震动,浮现出父亲最后的影像:年轻的父亲抱着双胞胎女儿,在玄武湖边埋下青铜匣子。

“你们以为能阻止深渊?”黑袍人举起星轨仪,齿轮间的黑色液体化作万千触手,“顾家血脉本就是打开幽冥的钥匙,而现在...”

他的话被一声枪响打断,雾中走出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人,手杖顶端的玄武浮雕闪着银光。

“二叔?!”顾修远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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