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2）

梁意将报告从档案袋里取出来，放到了桌上：“这是最新的病理检查，说简单了，死者不是被毒死的，也没有任何疾病，很健康的一个人，而且也没有遭到重击，身上没有致命性伤口。不过呼吸道出现热作用呼吸道综合征，还有外眼角起皱，皱褶凹陷处未受烧伤——。”

“这说的一大堆，后头是真没听懂。”周韵明拿起报告，边看边思考：“不过听梁教授先前说的，那就是说，汤明和之前三个死者一样，都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弄死的？”

“是的。”梁意继续说：“尸体严重腐烂，但还是能发现，存在死后三级烫伤尸体征象，尸体没有烧焦现象，我怀疑凶手是对死者进行类似蒸煮的手段。四具尸体死亡方式完全一致，而且也都被割除了生/殖/器/官，可以确定出自同一凶手。”

周韵明细细的看着报告，慢慢的伸出右手手指，打断梁意的话：“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一直想不通。”

他说着，把报告递给了贺铭川，贺铭川伸手接过，看了几眼，又慢慢放下，转眼看周韵明——贺铭川是个除妖师，说白了，在公安局里头办的事儿，谋得职儿，也就只是在警方对案件束手无策的时候，负责通过非正常的方法去取到一些证据。

梁意对这个案子有所耳闻：“周队说的是，凶手为什么故意将头发丝和指纹留下来？”

周韵明：“这个很简单，要么凶手只是随机恰好拿到宋眠的，要么凶手和宋眠很可能是有恩怨，所以让她背个锅，而且这个人可以和宋眠有接触。前者几率太小，后者很符合逻辑。”

贺铭川赞同的点点头：“我想，这个疑点在于，尸体腐烂最少需要20-50小时左右，也就是一两个昼夜。而这具尸体高度腐烂，时间会更久。我想周队也调查过，京大附近那片空地，有每天负责清扫的人，所以不可能存在抛尸多日不被发现的情况——那么，凶手是有什么原因或是目的，存放着尸体直至高度腐烂，才愿意抛尸野地。”

周韵明点点头：“而且四具尸体都是如此，就连腐烂程度也几近相同，丝毫不留下任何的证据线索，真是个完美犯罪者。”

贺铭川将报告放到桌上，看了眼周韵明沉思而皱眉的样子：“张祈兰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别提了，要么是踢皮球，要么就是指责，没个有用的。”周韵明提起这个就火大：“你让调查张祈兰的事情，是因为汤明和张祈兰之间的事情，你怀疑汤明的死，是因为张祈兰的死？”

贺铭川：“血诅咒，你有听过这个传说吗？”

周韵明皱眉，心想这是个啥中二的玩意儿。

梁意挑眉，原本她今天来局里，不仅是因为这报告，也是因为张颂死亡事儿，只是和贺铭川谈完了张颂的事情后，竟然还说看不懂报告，需要讲解，到了最后竟然还带了周韵明。可是现在又不需要讲解，周韵明可将话题活生生扯到了案子上——她咋感觉，自己现在听他们说话，那是两眼蒙，听天书啊！

“血诅咒，用自己最后的鲜血画上诅咒，那是恨，也是祈祷，祈祷老天会让这份诅咒灵验。”贺铭川很有耐心的解释：“京大学校一直有流传关于血诅的事，张祈兰在死前，画下过血诅咒，就在实验楼四楼墙上，擦不掉，还有个模糊的印子。一开始不会太当真，直到第一个死者的出现，再到现在汤明的死亡，血诅咒在灵验——而至于为什么死的会是那四个人，我想就是他们强迫了张祈兰。”

贺铭川顿了顿，补话说：“不过这是我结合了血诅咒传言，进行的推理。只是一个推理，没有证据，周队一定不会把它当真，不过我还是希望，周队保留这个推理，可能会有用处。”

周韵明身体疲倦的往后一仰，躺到了椅背上：“我想，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假设，不，是两个假设。”

贺铭川：“周队有新的想法了？如果不介意，可以告诉我，我尽可能给出帮助。”

周韵明：“两个假设，第一个，张祈兰的死是汤明间接造成的，但汤明的死不一定是张祈兰的死造成的，也就是说两者存在关系，但不是互通的关系。”

贺铭川没说话，淡淡点头。

梁意在静静的听着，实则对案件几乎一无所知的她，完全蒙逼。

周韵明继续说：“第二个假设，就是张祈兰的死和汤明的死是存在互通关系的。也就是说，凶手杀汤明，杀另外三个人，还有嫁祸给宋眠的原因，逻辑上是因为有仇。有仇，他们中间一定有联系，发生过很严重的事情。我们假设是因为张祈兰的事情。”

“别忘记，凶手还丧心病狂的，都割去了四个人的生/殖/器/官。”贺铭川提醒他：“凶手割去他们的生/殖/器/官，很有可能是凶手存在一种对性的癖好，亦或者是纯粹的厌恨。”

“等等。”周韵明忽然打断贺铭川的话，似乎对于某事恍然大悟一般，又带着某种紧张。贺铭川闻声，停下话，抬眼看他，等待周韵明的话。

周韵明慢慢直起身：“如果按梁教授刚才判断的，凶手割除他们的生/殖/器/官是出自目的的，，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蒸煮他们四个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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