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2/2)
要是自家小姐生病了,她可该如何向自家小姐的“小丈夫”交代。
呐,要是没照顾好陛下的心上人,她会不会被陛下赶出这皇宫,那她以后还怎么照顾自己小姐......
越想越偏,越严重,都快想到天要崩、地要裂的温竹,她被自己的幻想惊得满手心都是汗,都没发觉到自家小姐正站在她身旁,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不得了,不得了。”被自己的想象给吓着的温竹小声嘟囔道,等她准备拼死也要把自家小姐拉进屋时,却发现院中已经没了自家小姐的身影。
温竹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就片刻没看着自家小姐,她就被妖魔鬼怪给掳走了吗?
温竹凌乱地看着风吹过后摇摇晃晃的竹林,她都快要被自己的猜想给吓得半死了。
站在温竹一侧的温瑾,她在这一会的时间内看到温竹的脸色变了好几种颜色,一怒一喜、一惊一羞,那神情无一不夸张,温瑾这才发现,自己以前竟没注意到温竹还有变脸这一功能。
温瑾见温竹的脸色突然变白,就知道这家伙可能被自己的幻想给吓着了,她正要出声安慰时,那扭过头看到她的温竹,便猛地抱住她的胳膊,温竹哭喊道:“小姐啊,我差点就要向陛下以死谢罪了。”
“嗯?”
“幸好我没把陛下的心上人给看丢。”温竹收回自己刚刚抱着温瑾胳膊的手,然后轻抚自己的小心脏。
温瑾听后摇头轻笑,她并没去问温竹刚刚想到了什么,只是说道:“该回去安歇了。”
“哎,好的,那个,小姐你想明白了。”
“没有。”
“那怎么不想了。”温竹一脸疑惑,以往都不是想不清,不罢休的吗?
“有些事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清,我这一会又怎么能想的清。”
看着前面一步步往殿内走去的温瑾,温竹一脸我知道的模样,她小声嘟囔道:“情之一事,最难看透。”
走入殿内后,温瑾突然想起刚刚温竹说的话“陛下的心上人。”
想到这,她便轻笑摇头,连温竹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她刚刚怎么会认为阿绵可能不喜欢自己。
果然庸人自扰之。
天还未亮,温瑾就醒了,她听着窗外的雨声,一回想到梦中的场景,脸色就猛的变红。
那透窗而来的风,清清凉凉的,似乎能把温瑾脸上的热意吹去一些,却不能把那惊鸿一瞥后看到的画面带走。
温瑾扶额,为自己做这样的梦而感到羞愧。
阿绵这般真挚单纯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昨日看到了她换衣时的场景,还在梦中念念不忘,不知会怎么想自己。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温瑾的心也越来越乱。
——
这几日,含元殿上的气压一直都很低,大部分朝臣在上朝时都安安静静的,眼观眼、鼻观鼻,小心翼翼的,唯恐招惹陛下的不满。
看完刚刚递上来的折子,秦祁安便把那份折子给扔到台阶下。
“啪”的一声,是折子落在地上,一些胆子小的官员在听到这声音时,竟忍不住抖了抖宽大的身躯。
众臣看着落在他们眼前的折子,变得更加安静,免得一个不小心,惹得正盛怒的天子不满。
毕竟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陛下虽然不那么残暴,可她若真的发怒,那怒火也不是他们能承担的了的。
秦祁安不满地轻哼一声,道:“这件事发生了那么多起,要不是这次闹得足够大,诸位是不是要和朕一样仍旧是不知道的。”
“你们是不是太平日子过久了,眼睛都长天上去了,看不得凡间事了。”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就没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咋都说话了,一个个,平日里争执闲事时,倒是嘴巴利索的很,现在怎么都哑了。”
“大理寺卿出来。”见底下大部分人垂着脑袋,不吭声,秦祁安眯眼在众人身上巡视了一番后,就把大理寺卿叫了出来。
大理寺卿听见秦祁安喊他,便整了整衣襟,走到众臣之前,俯首称是。
“山匪之患自去年冬日便开始,却直到现在才传到都城,这中间有何缘故?是哪些人在其中干了遮天蔽日的事?朕令你在半月之内查清,朕允你查事之时,可便宜行事。”
半个月,这时间未免太短,大理寺卿本想要争取些时间,可见陛下眼中的不容反驳,那还未张开的嘴,这下闭得更紧了。
大理寺卿再次俯首,道:“臣领命。”说完大理寺卿便垂首执笏,退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大殿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秦祁安不说话,朝臣们便更加安静。
这时,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秦祁安,他见秦祁安点头,便执笏走出了队列。
安静的大殿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众人的注意,更何况兵部侍郎在此时明晃晃地走出了队列。
兵部侍郎在众臣的注视下,不慌不急地执笏俯身行礼,道:“陛下,匪患已成,扰我民生,乱我民心,实为万民之愤,臣认为朝廷应讨之、谴之,因此臣替万民恳请陛下派兵伐之。”
秦祁安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觉得朕该派谁领兵。”
兵部侍郎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是陛下愿意派谁去,便可派谁去。”
“哦,这样啊,那朕还真有人选。”秦祁安说完,便往后坐了些,她倚着后面的靠背,沉默地观察底下人的动作,看会是谁先蹦出来。
听到要派兵遣将了,刚刚那些装死、沉默的一些人,便都安静不下来了,他们虽低垂着头,可眼睛却飘来飘去,和自己的同党无声地讨论起来。
不得不说能用眼神交流,默契值很高。
不一会,就有人冒出头,那人俯首问道:“不知陛下欲派何人前往,讨伐土匪。”
秦祁安似很随意地开口:“玄甲军统帅,玄德将军。”
玄德将军,不就是齐王之女,昭阳郡主吗?
秦祁安的话刚落,便引得殿中一片喧哗,以此看来他们对于秦祁安派女子为主将,并不是很乐意。
很快,便又有一老臣出列,他喊道:“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秦祁安脸上的随意退去,只剩下浓浓的不开心,这情绪都快成实质的了,她盯着那老臣,问道:“怎么不行,年初与西域的那场比试,不就是玄德将军带着自己的兵赢了比赛,保全了大秦的脸面。”
“这,这不可相提并论,陛下,您可不能任人唯亲……”这老臣刚想说昭阳郡主没上过战场,随即又想到昭阳郡主能当上玄德将军,便是因为有了军功,才被封的。
那时,大多数人只想着卖给齐王一个面子,想着给昭阳郡主一个虚称也没什么。
可谁知道昭阳郡主竟拿着军番,真的招到了兵,谁又能想到她所领的玄甲兵会在年初与西域的比试中,大放光彩,击败了对方。
那老臣眼珠一转,然后开口道:“昭阳郡主能随军领个军功,那是易事,可领兵打仗,这可不是一个小姑娘家家随随便就可以做到的,为了大秦,臣恳请陛下三思,换个人选。”
那老臣一脸的为国为民,大义凛然,一副我这都是为了大秦着想的样子,虚伪极了,看得秦祁安有些倒胃口。
那人明明心里想着让自己派系的人去,他想就明说呗,拉出溜溜看,真的好的话,还能拦着,不让他们去。
可他却不说,还在这里贬低别人,以彰显自己深明大义,羞不羞。
还有,怎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秦祁珏的军功就不是她自己在战场上一刀、一剑厮杀换来的,成了是别人把军功让给她的。
秦祁安轻笑一声,引得那些朝臣满腹疑惑,不知道她在笑些什么,在众臣不解时,秦祁安脸上的神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她语气平淡,却暗含锋刃,道:“哦,你的意思是军功来的很简单,还是说昭阳郡主顶替了别人的军功。”
“那你可要想清楚,污蔑皇室,这罪名可不轻啊。”
“还有你这样说,是在说朕和满朝大臣都很蠢吗?当时定功过是非时,我们一大群人,竟被昭阳郡主给欺骗了。”
“嗯?是这样吗?”
那老臣咽了口吐沫,似是从陛下的身上看到了文帝的影子,这样一想,他那快要腐朽的身子竟然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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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温瑾:阿绵如此纯洁,我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秦祁安:不,我一点也不纯洁的,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吧。
//含补更的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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