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2）

“你到底是谁？”夏榕榕走到老头身边。

“我就是我啊，”老头原本低着的头缓缓抬起，他的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容，缓缓地吐出了三个字，“糟老头。”

夏榕榕突觉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都发起了软，左心房的心脏像是超速运转的庞大机器，因为昼夜不停运转，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在一瞬间“嘭”得炸成一地残骸。

“你是男的，对吧？”夏榕榕难以置信地再次确认。

“放心，纯爷们。”老头并没有动嘴巴却让夏榕榕听见了他说的话，夏榕榕更加确信这个老头有猫腻，但跟上一次不同的是，上一次的老太太和趴在窗口的偷窥怪只有她自己能看见，而这一次小姨和奇奇也能看见他，而且似乎吃早饭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他，隔壁桌的小伙子甚至带着花痴般的笑容用手机偷拍着这个超能吃的老头子。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只有夏榕榕看出来他是个老头，在其他人眼里，她貌似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大学生。

“你想干什么？”

“有点忘了，我刚从容器里出来。”老头嘴里塞了一大口粽子，并未说话，可夏榕榕却实实在在地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他抬起眼，咽下了嘴里那口粽子，转而软萌地说，“哦，真的太好吃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老头酥酥麻麻的话一出，奇奇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就像中邪了一样痴痴地笑着，“还有呢，慢慢吃。”

“什么容器？”

“封印我的容器啊。”老头托着腮帮子用腹语说，“你真该学学暗语，白瞎了这么强的灵力。”

“什么暗语？什么灵力？”这时，周遭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老头抬起筷子的一瞬间定住了，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如被定格了的电影。“你把他们怎么了？”

“如你所见。”

“你想做什么？”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需要慢慢思索和整理，小方眼镜下的两颗眼珠子幅度极大地转动着，许久，才开了口：“有点忘了，哈哈哈......”

在老头狂放的笑声戛然而止之际，周遭所有的人又动了起来，他们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人家只是喜欢吃这里的早饭，”老头用手轻柔地擦拭着没有眼泪的眼角，眼角看好戏的余光却偷偷瞄着夏榕榕，哭丧着脸说，“你不让我来我不来就是了。”

老头故意拉高了自己说话的分贝，周围吃早饭的顾客都回头看向了他们，包括对夏榕榕怒目而视的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