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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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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阿米达背后的拿弓青年不耐烦地皱起眉,他放下了待发的第四支箭,上前几步,对着丹帕说道:“你想说什么就快说,是我杀的,不关他的事。”

丹帕沉声道:“你又是谁?”

只听那青年说道:“我叫河尔。”

“河尔”是个不常见的名字,族里犯了重罪的人都会改名叫“河尔”,丹帕想不起这个“河尔”过去犯了什么罪,毕竟他离开枉死乡已经十年了,十年前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

他不想再深究。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这个“河尔”偿命,奇达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无法原谅杀了奇达的凶手,即使是首领,也不行。

站在丹帕背后的十八个人也不会原谅杀害他们兄弟姐妹的凶手,他们为天子卖命的这十年间,凡是兄弟姐妹死于他人之手,必定会有其他枉死人替他们报仇。

从几十年前阿米达带着一批枉死人离开枉死乡开始,他们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耗尽了坚持的信念,老一辈的人死后,很少有人再提起八十多年前的故乡,北方的故乡失落在漫长的时光里,失落在中原的山水里,失落在新的家园里。

回去早已失去意义。

只有血脉挚亲和一起成长的兄弟姐妹才是他们奋斗的意义。

他们不怀念故土,也无法割断新家园带来的新联系。

丹帕终于拿起了箭,一支箭刺破冰冷的空气,从阿米达身旁穿过,直往河尔的身上飞去,阿米达神色微变,他身形一闪,整个人迅速消失在丹帕面前。

阿米达抓住丹帕的箭,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明明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男童,一把抓住了距离他至少半个头高的箭。

丹帕面无表情地抬起手,那十八个枉死人立刻放出十八支箭,朝着阿米达和河尔飞去,要把他们捅成马蜂窝。

歌吟听到冰瀑裂开的声音。

她躺的这片冰瀑正在缓慢裂开,侵入骨髓的冷意让她心底的呼救变得更为困难,她艰难地撑着快耷拉下去的眼皮,在半睁半闭之间,一束刺眼的光猛然涌进来。

伴着这束光一同到来的是她身体的骤然下沉。

冰瀑彻底裂开。

刺骨的冷水瞬间就漫过惊恐的脸庞,以及那双睁得极大的眼睛,还有她身上的血,血漂浮在水面,晕开一抹天边的红霞。

满身是血的女人缓慢掉进深不见底的水面下,血源源不断地跑出来,天边的红霞愈演愈烈,歌吟轻轻抬起手,试图抓住那逐渐离她远去的光,她却什么都没抓到,霞光从她指间溜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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