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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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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了,老夫人沉默下来,许久才对廖嬷嬷说道:“银铃,从前常听人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真是不错的呢。”

廖嬷嬷知道老夫人心情不好,只一下一下的替她顺气。会哭的孩子?廖嬷嬷看着老夫人,她是说她自己不会哭,还是说大爷?

等判决送到了,沈裴嵩却是吃了一惊,竟不是流放三百里,而是五百里。他下意识的去看母亲,果然见母亲蹙紧眉头,似乎当下就要闹将起来。

等狱卒走了,老夫人立刻拉着沈裴嵩说道:“嵩儿,上回你不是跟我说三百里的吗?怎的变成了五百里?”

沈裴嵩沉吟片刻,说道:“不行,我再去问问,如何又变了,之前我问过,不仅是三百里,而且我塞了银钱,让他们给安排往南,阳儿日子也好过些。怎的这会变成五百里,且往北了?”

老夫人赶紧拉住他说道:“不可……不可,嵩儿,你别去。上头这么安排,肯定有他们的原因。只怕是你上次去找关系,惹了谁的厌啊,嵩儿,你如今不容易,可要万万小心,不要……”

沈裴嵩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关键时刻,母亲还是更关心他的,他点点头说道:“母亲放心,儿子心中有数,我先去打听着,无碍的。”

沈裴嵩忧心忡忡的去,却怒气冲冲的回来。回到书房,对着沈安怒喝:“去大门处候着,竖子回来,立刻叫他滚过来!”

沈安不明所以,也不敢看沈裴嵩,只拿眼睛去看沈进。

沈进张嘴,无声的说:“大少爷……”

沈安忙低头退了出去,心中有些诧异,大少爷向来懂事,这是干啥了,竟然惹大爷生了这么大的气。

沈靖文这些日子没去书院,却嫌家里气氛压抑,便早出晚归去书社看书去了。

他一回府便遇到沈安,得了父亲雷霆大怒的消息,他也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淡淡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到了书房,刚进去,便被沈裴嵩一个镇纸迎头砸过来,还好他反应迅速,闪身躲开了。

沈进急忙上前拿眼神示意,表示大爷很生气,让他看着办,然后捧了地上摔破的镇纸,有些肉疼的出去了。

沈靖文悠哉的走上前,满不在乎的行礼说道:“爹爹何故……发这样大的火气?”

沈裴嵩怒道:“你少给我装蒜,你表哥那个事情,是你做的?”

沈靖文正色道:“表哥?前阵子去外祖家,倒是与表哥有些许交流,表哥他虽只长儿一岁,学识见地却远……”

“沈靖文!上回还觉得你长大了,担得起整个沈家的重任!你左顾而言他,是因为心虚吗?”

沈靖文沉默片刻,只抬头冷冷的问道:“担起沈家的重任?儿以为父亲从前所说,是复我沈家从前辉煌,是叫我亲人安枕无忧。可如今看来,儿上护不住母亲,下护不住妹妹们,她们不能安枕,儿如何算是担得起沈家重任?”

沈裴嵩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靠在椅子上半晌没说话。儿子这番话,明摆着是说他没有担当,可他无法反驳。

沈靖文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祖母年老,一味糊涂,母亲乃妇孺,心软也正常。可儿作为孙作为子,难道就由着他们心软糊涂?让旁人看着咱们沈家好欺负?被齐家压制这么久,差点连嫡长女都赔进去?”

他一字一句的说,沈裴嵩只觉得他是一字一句打在自己脸上。他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说道:“他究竟是你表兄,究竟……是齐家子,既已判决,你又何必多事,将他……将他……”

沈靖文冷笑道:“往南流放三百里,允州富庶,常年风调雨顺,的确是个好地方。而且冲着咱们沈家的面子,只流放五年。爹爹,儿子只想问问,五年后,他是不是还要回来,继续祸害咱们沈家?”

沈裴嵩嗫嚅:“五年后……秀茹已出嫁,也无事……”

沈靖文气急败坏,撑着桌子,直视沈裴嵩的眼睛:“秀茹出嫁了,宴菱呢?还是说她们将来要因为齐岳阳这厮,连家都不敢回?就因他是齐家子?父亲!您从前不是这般教儿子的啊!”

沈裴嵩摇摇头:“阿文,其实他流放哪里都不重要,什么时候回来也不重要,他回来,我直接叫他回怀洲,不会再管的。我今日叫你过来,是想说,这件事既然我已经在处理了,你又何必插手?而且那毕竟是有血脉关系的亲人,我不想你如此冷情?”

沈靖文冷笑一声:“冷情?父亲,不顾亲人的死活,对恶人的放纵,那才是真的冷情!”

沈裴嵩哑口无言,是啊,对齐家的放纵,枉顾他小儿子胎死腹中,枉顾秀茹差点失了清白,甚至宛茹与宴菱的名声也要毁了。明明每次他都格外生气,可母亲一个撒泼哭诉,他就妥协了。

沈裴嵩还想要再说什么,沈靖文摇头说道:“父亲无需再说,这件事情已无转圜余地。不过父亲且想想,若是我们再无动于衷,唐家那边,父亲打算如何交代?难道又要母亲忍着心中悲痛,去替您,或者替祖母开脱?”

沈靖文抬脚往外走,走到门边,又回头说道:“爹爹,儿子只想保护儿子在乎的人,母亲,秀茹……还有宴菱。”

沈裴嵩久久的不曾动作,他难受,阿文说的都对。他心中明知道对琴英不公平,可却不肯立起来替她撑腰,不怪琴英这些年生气,实在是他做得不好。

过了几日,便是齐岳阳上路的日子,老夫人没有出面,只让齐姨娘,沈靖韬,宛茹与月颖去送行,另叫金燕替她前去。

齐岳阳不肯走,苦苦哭求着齐姨娘,宛茹月颖则哇哇大哭,只沈靖韬拿了银钱物什,让官差多些照料,不叫齐岳阳受太多苦楚。

等齐岳阳被官差们押着,看不到人影了,宛茹月颖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头。因着表哥的事儿,宛茹消沉了这么些日子,又得知姨娘竟纵着表哥,想要表哥娶秀茹,宛茹的心里一直对姨娘有着气。

此刻宛茹也不愿意跟齐姨娘走得太近,反倒是月颖挽着齐姨娘走在最前面,沈靖韬苦大仇深的跟在她俩身后,而宛茹则失魂落魄的跟在最后头。

齐姨娘与月颖刚上马车,突然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一条野狗,冲着宛茹就是一顿乱吠。

宛茹惊慌失措,那狗还没扑上来,她自己就仰头跌到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等沈靖韬赶走那野狗,齐姨娘与金燕扶起宛茹,竟发现她吓得失禁了,裙下一片污秽。

齐姨娘又羞又气,对着沈靖韬一阵吼。

还是金燕沉住气,支开不相干的人,叫齐姨娘把宛茹扶上车,处理干净。又将在场的人都敲打一番,不叫这种事儿胡乱传出去。

好在跟的下人不多,且都是贴身的,没闹出什么叫外人耻笑的风言风语来。

只宛茹又是惊怕又是羞愧,当晚就发起了高烧,一直说着胡话,吓得老夫人与齐姨娘又是请大夫,又是请了高僧过来给她瞧。

一直过了大半个月,宛茹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只那以后,再不能见到任何狗了。

……

这些事,最诧异的就是宴菱了。她恍惚记起来,前世齐岳阳就是这段时日,被人打折了腿,整整半年不能下床,为此齐家可好一阵闹腾,闹得老夫人不晓得给了多少银子才平息。而宛茹,也是在这个时候,去闺中好友家里玩的时候,被发了狂的狗吓到了,折腾了半个月才好些。

她在这边恍惚着,立冬走进来,轻声说道:“小姐,大少爷来看您了。”

沈靖文因下半年要秋闱,课业越发紧张,偶尔会让阿松或阿木送点新奇玩意儿过来。

宴菱听说他亲自前来,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让处暑去准备吃食茶点。

沈靖文进来便看见,宴菱眼中闪着光,兴奋的跑上前,牵着他的袖子,把他领到桌前坐了,开心的说道:“大哥哥如何有空来看我?”

沈靖文见着宴菱的笑,只觉得心情如天气一般都晴朗了:“许久不曾来看你,如今得了空,便来瞧瞧……”

宴菱在他身侧左看右看,颇有些犹豫,心想每次大哥来,都如同喂小猪般,要带些各式好吃的东西给她,这次却好似空着手来的。

沈靖文哪里不晓得,只拿手指刮了下宴菱的鼻子,笑道:“小馋猫,不用看了,哥哥今日没有带吃食过来。”

宴菱皱皱鼻子,把处暑端上来的点心,献宝似的送到靖文跟前:“大哥哥真是的,我不过就是看看,没有想要贪吃。大哥哥尝尝,是处暑新学的,挺好吃的。”

沈靖文抬头看了眼立冬,立冬乖觉,拉着处暑说是有事情,便站到外头去说话去了。

宴菱心中知道,大哥哥这是有话说,不由得心中一禀,难道是她偷摸雪球被发现了?

她忙举起手摆了摆:“大哥哥,我真的没有把雪球带进来……也没有摸它……额,摸过一回,真的,只小小的摸了一下,立冬就大呼小叫着跑过来了……”

沈靖文弯了弯嘴角,他就喜欢看宴菱这小松鼠一般,满嘴包着坚果鼓鼓的,做了不敢认,又不敢不认的模样。

他忍着笑,正色的看着她说道:“宴菱……上次雪球发狂,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宴菱的笑脸一点点收起来,她知道不是意外,她早查出来,是宛茹动的手脚,本想着寻机会报复,没想到宛茹自己出了事。只是她不大明白,宛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靖文何等精明,见她这模样,马上反应过来,颇有些诧异,问道:“你知道?”

宴菱略略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二姐姐受惊,是你做的?”

沈靖文颔首不语。宴菱心中一阵感动,前世和今生,都是宛茹动的手脚,前世应当就是大哥替她报仇的,今生……因为今生她不像前世那般,无头脑的排斥唐氏及大哥大姐,所以大哥肯将这些事告诉她。

她想了想,又问道:“大哥哥……那齐家表哥……也是你做的?”

齐岳阳恐怕是前世就瞧中秀茹,被大哥教训了。只不晓得为何今生这事,闹得大得多。

沈靖文不知道前世的事,只以为她这般聪明。他略略点头说道:“齐岳阳也不算是我做的,我不过是想办法,没让他沾爹爹的光而已。至于宛茹……宴菱,对不起,本来我应该替你报仇的,但宛茹是我妹妹,我只能让她受些教训……”

宴菱笑看着他,她就知道,大哥对她最好了。爹爹有时候还会顾及旁的,大哥却只一门心思对她好。

前世沈家都那般艰难了,大哥不管不顾的,冲进萧家抱起她,还怒吼秀茹,责怪她害了自己。大哥哥是最好的。

宴菱笑着的眼中,不自觉就带了泪。

沈靖文忙道歉:“是我不好,宴菱。我说爹爹优柔寡断,其实我不也一样的吗?我下不了狠心,她毕竟是我妹妹,我只能给她这么小的教训。”

宴菱摇摇头,擦了泪,捧着脸笑道:“不是的,大哥哥,谢谢你,有你护着我,我就很满足了。二姐姐和我一样,都是你的妹妹,我明白的。”

沈靖文一愣,下意识的想要说她们不一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宴菱的身世是个秘密,就算不是秘密,他总不能说,自己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妹妹,比自己的亲妹妹还要在意些吧?

宴菱想一想,又问道:“大哥哥,虽然我很感激,你肯这么护着我。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二姐姐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呢?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值得她去伤害的啊。”

沈靖文敛下眼眸,不自然的瞟了瞟窗外,不是他不会撒谎,而是,他在宴菱面前,总是不太愿意撒谎。“她是嫉妒你……得爹爹的宠爱。”

宴菱迟疑片刻,大哥哥在撒谎,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我……我都回来快两年了,姐姐为何现在才嫉妒我呢?而且今年爹爹一直很忙,回来的时间都少,也不曾对我特别好的呀。”

沈靖文掩饰的吃了口糕点,说道:“谁知道呢,对了宴菱,你大姐姐明日便回来了,也有人陪你说说话了。”

宴菱见他岔开话题,颇有些失望,倒也没说什么。她也不想去管宛茹是为什么,反正宛茹这个人,根本不是表面那般天真可爱,前世表面是她的好姐姐,实际上可做了不少毁她名声的事儿——不过前世的自己是当真傻,怪不得旁人。

沈靖文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宴菱,你……别怪爹爹……从前我也不懂,他什么事都听祖母的,受委屈的总是我娘,我和秀茹……现在我也慢慢懂了。”

宴菱侧过头,前世的她,一味享受爹爹的宠爱,从未曾想过,爹爹给她的这些宠爱,让唐氏,让秀茹有多大的难堪。还有唐氏的胎,就那样无端端没了,这一世若非是她坚持,只怕与前世一样,齐家与老夫人,还要把落胎的错怪到唐氏身上。

可为什么?爹爹难道不是一个顶天立地,为家人撑起一片天的好男人吗?

沈靖文勉强笑了笑:“爹爹是习惯使然,祖父就是个只顾着外头忙碌,不怎么管家事的,爹爹也是一样,觉得男儿在外头拼搏便能给家人一个安稳。我幼时在祖父跟前长大,本也是这样以为。若不是现在有了你……有了你们,我定也与祖父爹爹一般,稀里糊涂的,以为表面平静,便是真的无事。”

宴菱听了这话,倒也点头同意:“人不可太过良善,爹爹与母亲都是太过良善了。”

沈靖文握了握拳,想说他绝不会像爹爹一般。却只张张嘴,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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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基友文:

《陛下他英明神武》by柳映寒

文案:

安若伊意外穿书,一觉醒来肚大如箩,身怀六甲。

她大惊失色:“这孽种谁的?”

宫女哭得直打嗝:“娘娘,您怎么能说、嗝!腹中的太子殿下是孽种!”

安若伊:“……醒醒,大清早亡了。”

皇帝阴晴不定、杀人如麻、简直是渣滓中的渣滓!

安若伊偷偷咬牙切齿:“比作者写得辣鸡一百倍!狗皇帝!”

皇帝:“嗯?”

安若伊:“不是的不是的,陛下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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