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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踏马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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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安逸见安蓉不声不响,察觉不妥,忧心安蓉惊骇过度,急忙抚道:“蓉儿莫慌,哥哥尚在哩!”

安蓉闻言转身埋首入其怀,眼角酸涩,哑声道:“嗯。”

安逸闻其声异,不觉眼眶通红,见安茉三人抽泣,抚慰道:“爹爹曾予我书信一封,其早有打算,我等日后诸事,事无遗漏,俱有嘱咐。吾日后再一一为汝等道来。日后长兄如父,吾定照料汝等周全!”

安莉闻言拭泪引起衣袖:“大哥!莉娘信尔!”

安茉安瑞亦连连颔首道:“大哥,我等亦信耳!”

安逸闻言含泪一笑:“我等日后必当砥砺而行。”家中手足,因多年不常来往,本多生疏,称呼各异,然日后家中唯剩吾等五人,当如父亲所言,不可再生如此。

向黎安邸。安池座居中上,怒道:“岂会打探不到?汝等可是未曾用心!”

安尚跪地道:“回郎君,安一等人遍寻棠阳六邑,各家酒肆客栈确不曾见安河郎君二妾携二子三女。”

安池闻言忧心道:“如今民乱多匪,莫不是出了何事?”

安尚静默不敢言。

安池凝眉道:“一路可曾见安家族徽亦或记号?”

安尚禀道:“主子,六邑俱未瞧见。”

“起罢,”安池摆手道:“汝速速命人探查各邑县孤童,有独侍卫幼子者,亦探一二。此事不容有失。”

“诺!”安尚应道。

莫夜,谢柔见安池抑郁茫然,不由问道:“夫君,可是有事难言?”

安池叹道:“已过旬余,侄儿诸人无丝毫音信,吾甚不安。”

谢柔沉吟道:“侄儿走穷途,许是未至棠阳?”

安池闻言忖量,半晌道:“娘子所言甚是!如有匪祸,当车马俱弃,徒步行之矣!”言罢传安尚,命其往新丰打探。

安雨抱剑倚柱而立,见管家安一于厅堂踅来踅去,沉默不语。

安一焦虑道:“安雨,不若吾等自行查探?安池郎君暗线迟无佳音,吾实难洎于宅中。”

安雨闻言抬眼,毫无情绪道:“主子并无此令。”

安一闻言愈发焦躁,唤门外侍儿道:“李桐,今日安池郎君可有音信?”

李桐闻言探头一望,脆生生道:“舅父,并未有哩!”

安一闻言心燥,忽而凝眉道:“李桐,于安宅当唤吾管家!”

李桐闻言吐舌:“是,管家!”

安一闻言点头:“去罢。”

李桐方退下,摇头晃脑行至院门,却见一位挽着堕马髻之素袍少妇人缓缓而来,乐道:“娘!您如何来此?”

安冰道:“汝舅父可在?”

李桐颔首道:“舅父在厅里哩。有一蒙面侠士亦在!”

安冰闻言只得道:“既如此便罢了。洎其忙碌诸事,汝告其一句:周娘子恐病笃哩。”

李桐懵懂道:“周娘子病笃如何须同舅父言?”

安冰闻言忙悄声道:“周娘子乃前主子安河郎君乳娘,汝且告其此事即可!”心中复道:况若其病逝,汝如何成新主子书童哩!汝舅父向来忠心不近人情。思罢嗟叹一声:“为娘须得回哩,汝可莫忘通传!”

李桐信誓旦旦道:“娘亲安心,必不敢忘!”

竖日,安逸派安风打探卫嘉河道。安风细细勘探,晡时方返,禀道:“主子,前夜有急雨,河深浪疾,近日不可过矣!”

酒肆有行商闻言,不着痕迹打量众人,道:“小郎君欲渡河?吾等亦是等候多时哩,只近日多云雨,只怕河道难行矣。”

安逸叹道:“是哩,如此只怕愈发难行。”言罢凝眉不语。

安风悄然品估行商一眼,见其细眉疏秀,黑目分明,隆鼻唇朱,齿白垂耳,俱为福气之象;又见其行事坦荡,故未多言。

安逸斟酌道:“也罢,爹娘二七方过,三七未至,待三七祭后方行不迟。”

安蓉诸人自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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