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2）

交换了座位后，花牧给师方年盖上外套，在师方年额头亲了一下，让师方年也睡一会。

师方年不像小朋友可以做到脑袋一沾椅背就睡着，她需要一个过程，于是跟小朋友说起那两辆车，“是不是觉得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

“我觉得……可能就是想报复社会。”

所以随便将恶意发泄到无辜的路人身上。

师方年：“……有这个可能。”

“他们大概吃准了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一会回去调出行车纪录仪看一下有没有拍到车牌号。”

“即使拍到了，也可能是套牌。”

“是啊。那就不管它好了。”

如果伤到了师方年，这事没完。师方年安然无恙，花牧便不想较真。

停了停，花牧接着道：“等回到北城，4s店都已经下班了，明天再送修吧。”

师方年道：“好”，随后问道，“你开车是跟谁学的？”

其实她看过方德之让人送给她的那份关于花牧的资料，知道花牧的姨夫是开修车店的，花牧从小耳染目濡，也就很懂车，有时候车修好了，客人一直不来取，花牧会偷偷开人家的车跑出去玩。

那是一个因煤矿而兴又因资源枯竭而衰落的北方小城，人口近二十年来一直处于流失状态，街道宽广，车流稀少，就连上下班高峰期也只有市中心几条路上车流多一点，是个新手上路的好地方。

师方年想，小朋友的胆子就那样一点点练出来了。

一半是资料上看来的，一半是脑补来的。

虽然自己早就替小朋友解释清楚了，但该问还是要问。

花牧道：“我姨夫是修车的，我所有关于汽车的知识都来自姨夫开的那家店，至于开车嘛，我是无师自通。”

“是么。”

“方年

姐觉得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很好。”

“真的？”

“嗯。”

“其实今天能脱险都是方年姐的功劳。”

因为师方年在身边看着她，她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给师方年；还有，她要保护师方年不受伤害，不停告诉自己不能输……

师方年睡着了。

花牧：“……”

师方年醒来的时候，发现正在被小朋友清甜口水洗脸。

“方年姐，到家啦。”

师方年揉了揉小朋友的头发，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

第二天上午，花牧陪师方年送车去4s店，之后同师方年逛商场，师方年说要买夏天穿的内衣。

结果进了内衣店，师方年坐在长椅上悠闲地看手机，都是花牧在选。

一开始师方年并未打算置身事外，看到小朋友那么积极，索性全权交给小朋友。

花牧一上来就跟店员说要d罩杯，店员以为花牧是给自己买，看了看花牧的小胸脯欲言又止，花牧并不解释，一一挑选颜色、面料、款式等，挑好后拿去给师方年过目，师方年看都没看便道：“你喜欢就好”，起身去付钱。

一句“你喜欢就好”把花牧从里到外酥了个透彻。

按计划，买完内衣就该回去了，结果路过一家母婴用品店，看到厨窗里展示的婴儿小衣衣，花牧的腿像生根了一样拉都拉不动。

师方年：“……”

“方年姐，我想给孩子买几件小衣服……”

师方年：“……那就进去看看。”

反正也拖不走，还能怎么办。

师方年依旧是坐下来看手机。

店员问花牧：“您是给多大的孩子买？”

花牧随口道：“刚出生的。”

“喔，您是要送亲友吧。”

“不，我给自己的孩子买。”

“……”，店员上下打量了花牧一眼，心想这应该是给还未出生的孩子买吧，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这买回去是要放几年啊？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好的，您随我来。”

花牧眼里每件小衣衣都超可爱，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眼睛和嘴巴圆圆，小脸写满惊叹，师方年低头坐在休息区，身上散发着“别让我拿主意，是你自己要买”的气息，花牧便按店员推荐的买了四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