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惶惑期盼（2/2）

“啊，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和小影感情很不错的样子。”

没想到小影的魅力这么大，他才十四岁吧，居然就引得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跟着他到处跑了，要是等到他成人之后……啧啧，简直了不得。

祁明涛打趣地想着别的事，没有注意到梓穆的面色再次暗沉。

“和他感情很不错吗？”梓穆沉吟着，想起那人安定人心的水蓝色发泽，期盼而不安地低问。“那个女孩会不会是月儿？”

月儿，那个女孩会不会是月儿？你回来了吗？和他一起回到凤翔，是为了追查六年前的惨剧，还是……

“怎么可能？”祁明涛失笑。“月儿要是和小影一起回来的，怎么可能躲着藏着地不来看我？”

“或许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她不能向你表明身份？”

“能有什么理由？她是月族末裔，理所当然的月巫继承者，回到这凤翔只可能受到万人尊奉，能有谁威胁得了她、让她不敢对我表明身份的吗？”

“也有可能……”

梓穆还待再言，李瑞冰却已笑着打断他的问句。

“二殿下，小影没有理由欺骗我们，那个女孩如果是他的姐姐，他会直白地告诉我们，用不着如此言语。”李瑞冰的笑不同于梓穆那充满算计的阴寒，却也带着同样的味道，一种威慑性的点缀。“倒是二殿下千里迢迢来此，有何指示？”

不悦于问句被打断，梓穆蹙眉，想要继续追问的心情是那么急切，可他却只能生生忍下这股冲动。

月儿，我想见你，可是我该怎么面对你，当我此世成为月王，再次作为你理当效命的人出现，你是否还是会像从前一样，恭谨而冷漠地对待这颗深爱你的心？

月儿，我多么希望你还记得我，但是又那么期盼你的忘记。我不愿你再记起前世的惨痛，只愿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守望你今生的温柔，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梓穆闭上眼睛，暗色中闪现的是六年前那遮天盖地的惨淡月蚀，风中传送的是无数人濒死时发出的凄厉哀嚎。

月族，你一手创建的传奇，就那么黯然落幕，你会答应吗？

微笑着睁开眼睛，浅柔的弧度带着苦涩的滋味，那种感觉只有梓穆自己能体会。

一种痛到极致的感受，以追悔莫及来命名，炼化为此生最痛的遗憾。

“指示谈不上，只是想来请祁将军和李参军帮个忙罢了。”强忍着心底伤痛，梓穆笑着说明来意，面对精明的李瑞冰，他没有心情去绕圈子，直接把话挑明。“请成为我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