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上］（2/2）
问她：“看到我很意外？”
江小也愣愣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怕自己张口说话会结巴，干脆闭口不言。
看到她那副怂样的齐满，只想跟她划清界限，不想跟她有半点亲戚关系，同学关系也不想要了。
他齐满不是没见过花痴，而是没见过这么花痴的。
花痴到连句话都不敢说，也是个奇迹。
陆离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而去问齐满，“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吗？我妈晚上就会回家，我不能玩太晚。”
好家伙，这厮居然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齐满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什么孔老师不让他出来？为什么他还偷摸摸跑出来？
陆离的的确确是来过他家，可都屈指可数，没有主动来过。每次都是他开口邀请，要不就是他亲自带过来。
齐满眼睛半眯看着他俩。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个不得了的大秘密。
开口就把江小也给卖了，毫不留情，绝不念他们多年兄妹情。
“刚刚我才跟她商量今天怎么安排呢，她想给你过节，又不好意思给你说，想让我给你说。”
“然后……”江小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就要去打齐满，被他躲过去后，迅速跟陆离告状，“看看看，看到没，这个小女生一天天的跟个什么一样。陆哥你好好治治她，不然以后她可过不好日子。”
江小也没管陆离是不是在旁边，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咬着牙压低声音威胁着他：“齐蛮蛮，你头发是不是不想要了？”
有了陆离这棵大树在，晾她江小也不敢掀起什么大风浪，齐满说话底气都足了不少。
“江小也，我今天可过节呢，你不能对我的头发下手！”
“不然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江小也一下被逗笑了，转头看到陆离的身子，笑声戛然而止。
她，在陆离面前做了些什么事儿啊？
时间能重来吗？
陆离为了能让江小也感到轻松点，自觉坐到齐满的旁边。
两人中间隔着齐满——这个两百五十瓦的大灯泡。
此刻，‘大灯泡’意识到了自己位置的不对。
刚想起身换掉，结果两只胳膊被他们一人一只攥住。
把他定在这个位置上，不让他有半点挪动的动作。
齐满清了清嗓子，低声控诉着他俩，“你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我现在不想做这个电灯泡。”
偏头一看江小也，就听到令他绝望的回答。
“现在由不得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坐在这里。证明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免得你那张嘴整天叭叭个不停。”
齐满立马讨饶。
“大哥我错了行不行？我以后绝不说你俩半句。”
“人有三急，二位大哥放过小弟去行个方便，不然憋死了谁来当你们的电灯泡啊。”
江小也立马松手，接着陆离也松了手。
齐满如蒙大赦，撒腿就跑，生怕他们追上来控制住自己。
电灯泡一走，江小也乖巧坐在原处，眼睛不乱瞟，嘴闭着不说话。
对于她这转变，陆离很不习惯，开口问她：“我有那么恐怖吗？怎么现在你都不跟我说话了？”
江小也偷偷咽着口水。
小声回答：“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相处。”
陆离瞬间无言。
接着又问她：“那你需要多久才能想好呢？”
江小也又偷偷咽口水，紧张地不行，比老师抽背她课文还要紧张。
小声嘟囔：“我也不知道。”
头回见着她这幅模样，陆离觉着有些好笑，又觉着稀奇。
耐心问她：“高考后能想好吗？”
这回，他看到江小也的点头，不带半点考虑的那种。
陆离瞬间没了脾气，果不其然还是高考在她心里更重要点。
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本来这段时间他妈是不准他来见江小也的，怕他打扰她复习，影响到她的发挥。
明明昨天才在学校见过，晚上他想到他妈不让他去跟江小也见面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要是他妈不主动提起这事儿的话，可能他自己会乖乖在家做着他的事情，不去打扰江小也。
可现在，他妈妈提了出来，没经历过叛逆期的陆离，这回想要叛逆一下。
他妈不让他做，那他就偏要做。他妈不让他去见江小也，那他必须去！
早上他7点就醒了，没一会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他妈去学校了。
陆离从自己家到齐满家，不堵车的情况下，40分钟就能到。
考虑到他们会睡懒觉，陆离特意熬到9点才出门。
到了齐满家，看到江小也那愣愣的模样时，陆离觉得就算回家被他爸亲自批评都值得。
开始没想着去过多关注江小也，可她这个学期跟自己是同桌，平时的交流肯定会越来越多。
久而久之，陆离觉得这个平时可野的江小也还是挺可爱的。
好比现在，她正乖巧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高考后我一定会想好的。”
“到时你可不能反悔。”
陆离刚收起的笑容，听完她的话又跑了出来。
微微上翘的眼睛含着笑意盯着她，“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不讲信用的？”
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江小也乖巧摇头，低声解释。
“我怕你等我高考后就不喜欢我了，想要跟你确认好。”
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自己，江小也心跳得飞快。
等到他的唇碰到自己脸蛋的那一刻，江小也的心停止了两秒钟的跳动。
他的声音很近，近到仿佛他在自己的心房上说话一样。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过要反悔。现在你好好准备高考，我好好准备告白，等高考结束后，时间刚刚好。”
“你觉得这个安排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
从厕所回来的齐满开始鼓掌，丝毫不怕自己被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