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镜中人（2/2）

接下来的一切都分工明确，哈利骑上扫帚夺下钥匙，罗恩走上棋盘昏倒在地，赫敏破解迷局拿到魔药。

“哈利——你知道吗，你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我知道。”

他们俩都笑起来，然后哈利走进了火焰。

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不是斯内普，甚至也不是伏地魔。

是奇洛。

“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儿遇见你，波特。”

这不是他平常那种尖厉刺耳的颤音，而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奇洛得意极了：“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的大蝙蝠到处乱飞，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可——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不，比起身姿挺拔嗓音迷人的斯内普教授来说，浑身蒜味讲话结巴的奇洛教授要可疑得多。”哈利小脸皱成一团，完美展现了嫌弃的最高级。

奇洛的表情僵住了，他啪地打了个晌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凭空蹿过来几条绳索，把哈利捆了个结结实实。

“你太爱管闲事了，不能让你再活在世上，波特。万圣节前夜，你在学校里到处乱转，我当时就知道，你看见我去查看魔法石的机关了。”

哈利觉得他应该讲点什么拖延时间，但奇洛身上的大蒜味熏得他想吐——空气里隐隐约约传来一点儿药草的清苦味道，简直是救命稻草。

他头脑稍微清醒一些，知道原著里是要硬碰硬的，也不管奇洛在厄里斯魔镜前瞎转悠，先帮自己把鼻子塞上了。

由此可见，简单的无杖无声咒有时候也能救命。

“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它究竟有什么功能？帮帮我吧，主人！”哈利脑内晃过一台小三轮，那声音好像是从奇洛本人身体里发出来的。“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奇洛转向哈利。“好吧——波特——上这儿来。”

他又把双手一拍，那些捆一绑哈利的绳索就自动松开了。哈利慢慢地站起身来。

“上这儿来，”奇洛又说了一遍，“照一照镜子，把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我。”

哈利朝他走去，站到魔镜前。

镜子里还是那张王座，但没有蛇，那个男人慵懒地靠在上面，怀里抱着一条大狗，半长的黑发散落在脸侧，睫毛扑闪扑闪就是不抬眼看他。

虽然没有魔法石能让伏地魔的计划破产，但也让他在邓布利多面前凉凉了。

哈利没办法，只好死盯着那家伙。

对方仍然慢条斯理地给狗狗顺毛——等等，阿尼马格斯！他是在催促哈利尽快救出西里斯。察觉到哈利终于接收了自己的信号，镜中人才抬起头，那双阴恻恻的暗绿的眼睛今天竟然是和哈利一般无二的翡翠色。

他冲哈利笑了一下，或者说，他懒洋洋地把两边唇角拉扯了一下，抬手剜出王座上镶为蛇眼的红宝石。

那条雕刻的蛇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而哈利感觉口袋一沉。

“怎么样”奇洛不耐烦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的死亡。”哈利转身扑向他。

奇洛的围巾落在地上，他后脑勺上那张狰狞的面孔终于暴露在空气中了。

“杀死他！杀死他！”

疼痛是唯一的直觉，哈利用四肢把自己紧紧地捆在奇洛身上，他听着那些气急败坏的嘶吼，陷入黑暗。

大蒜味浓烈到极致，竟然闻见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