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2/2）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丑的人，黑的红的，全都在脸上。”青年两只眼睛亮亮的，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一幕，仿佛在看好玩的东西。

“小的柳大！”柳大再不敢脑子犯糊涂了，干脆地答话。

“认识和襄？”

“认识！”

“你给我说说，知道多少说多少，说的满意了，还有赏。”

柳大此时哪有心情讨赏，只想利利索索说完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我说我说，请公子留我一条命！”突然头皮一紧，柳大废话一收赶紧说正事。“和襄……和襄是柳家少爷的授学先生，不过他、他一年前就离开了，他在柳家也就只待了一年。啊，不不，不是一年，还多，是一年多――”

“说重点！”不知青年从哪抽出一把扇子，打开轻摇起来。

柳大再次感到头皮一紧，扯的生疼。

“公子饶命，小的只知道这么多。”

“你是柳家的下人，难道每天只睡觉吃饭，别的都不听不管吗？”青年语气不怎么好了。

这时老者呵斥道：“难道非要拿着刀子把你的脚趾一个个割下来，你才会老实说吗？”

话音未落，被青年一记眼刀射过来。

“能不恶心吗？就不能换个方式――”

柳大听着青年发话，刚想感激就接着听到下半句：

“说割手指不行吗？”

青年训完老者，又转过脸看柳大。“还有你――和襄两个字，也是你叫得的？”

柳大顿时面色发黄，汗如雨下。

“是是，小的不敢。哦哦，小的想起来了。那位和公子跟府里的人关系都很好，老爷夫人丫鬟小厮都喜欢亲近他，还、还有少爷。不过，其实一开始和公子跟少爷是水火不容的，――”

“后来就融到一起了是吗？”

柳大脑袋发蒙，这等内院秘事怎么会有外人知道？

“公子，时辰到了。”突然老者凑到青年跟前提醒道。

这话仿佛晴天霹雳，劈得柳大浑身一震，随即涕泪俱下大声喊道：“不要啊，求公子大发慈悲放了我吧！求公子开恩呐公子！”

“我又不杀你，怕成这样干什么？”青年似乎玩性大起，站起来刚要走，又停下来，蹲到柳大跟前，指着他的脸问：“对了，还没问你呢，你这一脸的烙纹是怎么回事？”

柳大止住哭闹，低下头去，说道：“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奸污了婢女。”

“奸污婢女要烙脸？”

“是……是少爷的大丫鬟。”

“噢。果然手脚不干净，该砍了你的手脚。”青年说完，起身轻快离去。

柳大还要大喊，但一张嘴就被布团塞住嘴，并再次被布袋蒙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