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2/2）

突然旁边有船慢慢靠近，有女子啜泣声传来。和襄扭头去看。

果然四五丈远的另一个船板上有两个妙龄美姬，看起来都是普通的伎乐女子。一个在哭，一个在哄。

“别哭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

“我、我没事。”

“别哭了，妆都花了。”

“把你的帕子也给我用用，我的刚才被那人扔到地上弄脏了。”

“还好他只是扔了帕子，并没怎么样，不过你的胆子也太小了，怎么就吓成这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我听了兴怡苑欢儿姐姐的事，就很怕。”

“欢儿那是意外，那天她若是小心些没有碰到那人，也不会被砍了手。放心吧，我们不会遇到这种麻烦。”

和襄愣愣地看着，冷不丁被拽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看什么？”身边的陆予樘问。

和襄不好意思说自己盯着两个女子，但见被发现了，只好问：“这里还有如此凶残之人，被人碰了一下，就要砍那可怜的女子的手？”

陆予樘无奈地笑了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砍手这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是放榜后不久一个晚上，有位公子去兴怡苑。不知为何，当时兴怡苑的人都不敢招惹他，可有个女子不知情，见他进来了上去揽客。据说只碰了一下那人的肩，当夜就被人拖到僻静处砍掉了那只手。”

和襄身体猛地一颤，再次转头去看那船，却不见了刚才船板上的人。

陆予樘奇怪的问：“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吹得头疼了。要不我们进去坐会儿吧。”

进了船舱，三人正说得兴起。陆予樘扶着和襄挨着坐下。和襄拿起杯子喝茶，和胤看了他一眼，倒没发觉有不对劲的。

“此事也好办，若是查不出，那就是他□□有方，我们不过失些面子，以后再较量其他便是。可若是查出来了，”顾玉断不怀好意地笑道：“他不仅丢了颜面，估计朝廷那边就该波动了。”

和胤道：“想不到，你居然想到这个办法动摇他的定力。”

顾玉断道：“我就不相信朝廷没人怀疑他，大老爷和后院如今不睦，不然后院也不会着急找我。”

和胤道：“只是不知道，大老爷是否站在老大这边。”

萧公子道：“敌在暗我在明，顾颂云要是接了这案子，成不成且不说，风险一定是有的。”转头看和襄，又看和胤，“你不怕？”

和胤道：“生是顾兄的人，死是顾兄的鬼，我和氏一门本就是夫人手里的利刃，如今也轮到我兄弟二人了。”

和襄闻言，立刻抬起头来，表情惊异。

萧公子道：“良将难求，总要保得你兄弟二人的性命才是。不然，留着顾公子这条命，又有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骚动。随即看到温书谓跑进来。原本坐着的几人――包括一直稳卧不动的萧公子――都立起身来，一齐看着来人。

“他们动手了！”

众人急忙起身来到舱外，一起看那艘最大最热闹的船。只见那船一片慌乱嘈杂，惊恐尖叫落水声不绝于耳。

和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船上的变故。刚才还好好的，一盏茶的功夫情势竟然看起来就大转变。

顾玉断抓着温书谓问：“十皇子呢？”

温书谓道：“那两个舞姬一动手，顾大人就带着十皇子，从随时备好的小舟上撤离了。”

“来接应的是谁？”

“十围镖局的丁邕。他之所以暗中出手相助，一是与大人是旧识，二来他的三子丁含秀也在其中。”

“父子上阵。那个丁含秀是武举子前十，果然虎父无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