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2/2）

温书谓道：“鉴于赵峰一案可能存在纰漏，我们再去百芳楼实地勘察一遍吧。”

顾颂云点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和襄心思细腻，也许去了还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和襄道：“下官谨遵大人指示。”

温书谓忍不住笑了，说道：“昨天大人说和襄跟我以前很像，原来果真如此。”

和襄一窘，结巴道：“下官……下官……”

温书谓道：“和襄随意些便好，出门在外不用这些虚礼。”

顾颂云对温书谓说道：“那时我也是这么说你的，过了好久你才改过来。”

温书谓想了想道：“我看和襄年岁与我相当，不如你我以名相呼。至于大人嘛就是大人，那也没办法。”

经过一夜的秋雨洗礼，天地一片清新，太阳也暖暖的。众人走了一趟百芳楼却空手而归，顾颂云道：“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快五个月了，早已无迹可查，我们必须另外下手再查。”

温书谓道：“通常情况下，若是当事人已死，他的家眷多半是各回原籍去。”

顾颂云点点头，当即说道：“王乔原籍是惠州惠丰县，坐马车去距离此处六七日路程。和襄，你就回趟解阳县吧，去那里不过两日路程。我让含秀跟着你，你们虽然都是新举子，不过一文一武，且对你而言解阳县并不陌生。含秀是个可靠的人，武艺自不必说，他是我在邳县任职时的故交，此去便是护你周全的。”

和襄道：“大人是让下官去王乔的上任地查访？”

顾颂云嗯了一声，又道：“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标记，一定要随时留意。我让邯子敖也跟着你，到时方便传信联络。”

商议既定，双方回房收拾妥当，午后便各自出发。

出城前，和源儿问：“公子，不给越道长说一声吗？”

和襄摇摇头道：“不必了，此行不一定就有收获，没准很快就回来了。”

第一日路上还算顺利，只是夜里没赶上就近的驿站，只得借居民宿。

丁含秀对着在场所有跟随护卫吩咐道：“在下受人之托，要近身保护大人的安危，尔等在外面轮值护卫即可，谁也不许违逆命令，擅离值守。”说罢，定定的看着在场所有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丁含秀，这话你是说给在下听的吧？”

众人知情况有异，都自觉散开，露出那人的身影来。

“柳隽修，你终于忍不住了！”

刚说完，身后的门哐当一声被人打开，和襄闻讯冲出来，看到双方似乎已经对峙起来。

丁含秀伸出手臂挡住去路，道：“大人还是先进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出来。”

和襄慌张却又故作镇定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柳隽修看着和襄，似笑非笑说道：“除了越文七是奉你二哥的命，一路跟着你过来查案的之外，丁含秀应该也是你二哥派来，专门跟着你的人吧？”

“什么？丁含秀……是二哥……”和襄吃惊地扭过脸来。他焉能感觉不到这怪异场景里，紧张气氛分明在蔓延。把丁含秀的胳膊往下一按，快步走到柳隽修前面，转过身挡住丁含秀的视线，说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方动手伤人。”

没想到丁含秀不为所动，回道：“大人，属下自有动手的时候。不过为免误伤，还请大人回避的好。”

柳隽修却不依不饶冷笑道：“若是动手，就不是伤人而是杀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