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2/2）

和源儿也融入到这个气氛里，笑笑说：“我现在跟着公子，改名和源儿了。”

“和源儿？嗯，那也好听。”

春云道：“不管叫什么，你把公子伺候的好，就该赏！”说罢，拍了一下旁边的群兰。

群兰立即低头，在腰间的荷包里掏钱。

和源儿一听，着急地说：“不不，这不能要，我、我是跟着公子的。”

群兰道：“你还是柳家出去的呢，拿着！”把几个金锞子塞到和源儿手里。

正说着，有丫鬟匆匆跑过来，说：“夫人，两位少爷都睡醒了，正饿的哭呢。”

和襄听到两个少爷就头蒙，离开柳家前经常听丫鬟们喊，不过冷静过后也明白，此少爷非彼少爷。

春云站起来说：“好，我这就回去。”低头对和襄说：“是我那两个孩子。你先坐着，回头抱过来让你看看。”

又对群兰道：“你就在这伺候着，可别怠慢了襄少爷。”

一时无聊，群兰提议道：“襄少爷若是愿意，我带你去后院看看吧。”

出了门，和襄悄悄给和源儿使了个眼色，和源儿会意，回头去找丁含秀。和襄则跟在丫鬟身后往另一端走。

西院已经不是走之前那般萧索，到处都收拾得干净敞亮，只有院子里干枯的花瓣能依稀对应上走时的记忆。和源儿被小厮们拉到廊沿下说话去了，柳叶柳眉一下子成了掌事，领着和襄到处转。

“一点都没变，屋里的陈设还跟那时一样。”

柳叶道：“修少爷都不让动，说原来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免得襄少爷回来住不惯。”

和襄走到床边坐下来，四下望着，最后视线停留在一旁的高柜上，那有一排屉子。他记得走的时候把月银都放在里面，不知还在不在。

起身走过去，轻轻拉开屉子。里面居然有两个袋子，黄色的那个是当初装着月银的，也是自己放在里面的，现在看起来发现没变，看来并没有被人动过。旁边墨绿色的袋子要松空些，上面挂着一个布条。和襄翻起布条，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

布条上写着：襄儿的薪俸。柳隽修，你还记得你欠我薪俸未给。

进府半个多时辰了，都没人提起柳隽修，看来他不在府里，看样子应该也不知道他出事，不然总有人会说，此时也无任何人提起。努力平复了心情，和襄试探地问：“修少爷呢，去哪了？”

群兰道：“修少爷已经离家三四个月了，他传信回来说在虞城办事，暂时不能回来。”

和襄一怔。柳隽修果然没回来，若再问别的，不知柳家能说出多少。

“群兰，你可知修少爷在虞城办什么事？”

“襄少爷，你问这个别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知道，就连夫人也不知呢。老爷一提到修少爷就气不打一出来，也没人敢问。”

“他什么时候开始在外面办事的？多久回来一次？”

“去年过完生辰以后，说是因为卫公子领了官职，要去虞城帮忙打点。老爷气恼少爷不参加科考，又跟着人瞎混没有前景。不过修少爷拿回来的银钱不少，每次都是好几千两。自从襄少爷离开柳家以后，修少爷的话便少了许多，以前都跟老爷对着吵，可那以后话都不说，每次回来住个几日就又走了。”

和襄暗忖：柳隽修行踪如此神秘，做的事情应该就是跟伐令有关，不然那么大笔银钱怎么说的通。卫柘在虞城领了什么官职，不知此时是否卫家别院，也许应该过去看看，兴许会遇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