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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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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得要命的亲近,开了头,很可能就管不住自己了!俞家宝艰难地控制住欲望,声情并茂地教训阿佑:“两人在一起不是两老头搭伴过日子,牵牵手、做做饭就完了。我亲你一口,你就受那么大刺激了,如果我那样呢——”

他把手伸进阿佑的毛衣里,跨在阿佑的腿上,另一只手毫不犹疑地拉开他的裤链,摸了进去。

“俞家宝你他妈有病!”阿佑没穿内裤,被那只手结结实实地握住,被冒犯的感觉让他汗毛倒竖。这算什么?性|骚扰?阿佑既惊且怒。

俞家宝却不退缩:“你受不了!你就不是那块料,在我身边有卵用?”

阿佑推开他,斥道:“你脑子只有那码事吗!就盯着人的屁股?!”

“没错,”俞家宝冷冷回答:“我是gay,不可能跟你躺在同一床上而不想上你。这四个来月我过得很辛苦,你要不就脱衣服自己过来,要不赶紧滚回北京!”

阿佑咬牙:“说半天了就是要赶我走。”

俞家宝没否认。

阿佑气得很,“师父说得对,你满脑袋都是泡泡!我不用你为我着想,我不像你一根筋,遇到问题不是自己逃走,就是让人滚蛋,猪但凡长了你这样的脑子,都活不到出栏那天!”

“我操,”俞家宝也被激怒了,“你很聪明,好好的学不上,好好的家不待,在这里不清不楚地耗着!”

阿佑站起来把自己的裤链拉好,冷冷道:“我什么都不干都会比你过得好,你没资格担心我。”

这话一箭穿心。俞家宝脸涨得通红,嘴唇颤动,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阿佑把苹果放手里转了转,“你有能耐,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赶走我,不会有第二个傻i逼这样对你了。”

“你对我好,那就请你特么放过我!”俞家宝心慌意乱,口无遮拦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逃来日本?就是为了躲你家人。这个伤疤——”俞家宝抬起手,“你知道谁弄的?

阿佑惊骇地看着那丑陋的手背,这个恐怖的疮疤怎么来的,他从没问过,只猜到俞家宝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你妈妈。”俞家宝的自卑感和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儿地涌到嘴边:“你以为我想逃,想把自己的男人让出去?我跟你们家

比,就是个鹌鹑蛋。你大少爷随口可以骗得我团团转,常北望可以诬陷我,你妈妈拿我跟小虾米一样,想烫死就烫死,我反抗不了。我没法面对你家人,也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我都躲那么远来了,求你放过我吧。”

俞家宝的语气从强硬变得脆弱,阿佑的心像被细细的刀片剜了几刀——他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人,对着自己也能冷漠下手的,但想到俞家宝手背溃烂的肉、侵蚀着神经的脓血,就心疼不已。竟然是妈妈下的手!

他的气焰都被浇灭了,低着头,说了一句从没在他嘴里吐出过的话。

“对不起。”

俞家宝怔住了。惘惘看着阿佑后退转身,穿过纸门,踏上洁白无暇的雪地,一个脚印接着一个脚印地走远。

俞家宝一直盯着雪地,直至眼睛被白色晃了眼,视野里都是斑斑黑印,像四处乱飞的蚊子。这些蚊子打不死,也不作为,它们的乐趣就是扰乱人的视野,提醒人在这白雪毯子上,还有翻飞不息的阴影,来自人的内部,比雪地更为真实。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如死灰”,既不伤心,也没有熬过黑暗的期盼。五年前他活得意兴阑珊时尚且有结束生命的魄力,而现在他只是坐在那里,阳光从他的眉眼,转移到大半个右脸颊,然后又默默浅淡下去。

野村和尚回来,立即感受到气氛不对。“阿佑呢?快吃饭了,把他叫回来吧。”

俞家宝的身体震了震,如梦初醒道:“快吃饭了?现在几点?”

“很快要天黑了。”

俞家宝苍白的脸瞬即有了表情,“我看他是从后门走的,可能去了山林里。”

“啊,这可了不得,他不熟悉山里,别找不到回来的路呢。”

俞家宝拿出手机给阿佑打电话,响了足有半分钟,没有人接。他知道阿佑不使小脾气,即使有什么情绪也不至于不接电话。他急道:“我现在去找他!”

他在这里多年,知道山林看似静谧祥和,实则崎岖难行,枝桠纷乱,在里面特别容易迷路。鹅毛大雪已经飘了几个小时,掩埋了土地,也掩盖了脚印。俞家宝一路寻,一路往深处走,终于在雪积得比较深的地方,看到了残留的脚印。他心急如焚,一边心里骂阿佑,一边喊他的名字。太阳正在西落,气温逐渐下降,大雪天往林里闯简直是找死,到晚上这里的温度能降到零下十几度。

他跑了起来,经过竹林时,又发现了好些脚印。蹲下细看,是黑熊走过的痕迹。竹子底下的泥土被挖得狼藉一片,想来是最近没人给黑熊大爷上供,它们得自己找吃的。

这时节的竹笋正好吃呢……啊不,俞家宝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黑熊不冬眠,出来找吃?!

是因为,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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