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看看我，难以察觉的波动。身边的思维气息也拐出难得柔和的弯。

应该在疑惑吧，或者在想如何下一步攻击。安静的环境里被单被触碰的声音都听得响亮。

不过。

我抬起头，睁大眼睛，火蓝色的思维线开始浓烈，尝试穿透他的思维壁垒……

“唔！”像是突然从黑暗里看了一眼太阳，滚烫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天哪，天哪为……为什么……

我完全不受控制的捂住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被截断了。思维线被他阻断了，残留的一些思维也被他绞杀了。我的思维发出尖声惊叫，落下的羽毛和液体也消失在对方思维域里。反作用力在我

思维瞳孔里疼得蔓延开来。

疯狂揉眼睛，眼睛很痛，不仅痛而且我还再次感受到了被挫败感。无法穿透的思维，无法理解的存在。虽然我一直明白这样的存在必然会出现，但是竟然是这样完全的失败。

我眼珠在手心里剧烈的睁大，干涩的我也无法用眼泪，泪腺根本就是遗址。

不可能吧…………也有可能吧……

“不可以。不可以随便进入他人的思维。很有可能会困在对方思维力，被思维域排异，你就根本不存在了。”

听了这些话我竟然感觉有一些缓和了。部分肌肉开始微弱发抖，眼睛闭上了一会儿以后疼痛感逐渐缓和，随之而来的是完全陌生的疲惫感。眼睛很酸，思维全都没了，不知道要恢复多久。头脑里也充满沮丧，最本能的潜在意识线不断掌握大脑。废了。我像是被打回了曾经，没有突破思维力极限的状态。只是一个困在世界空间层里的生物。

我感觉好像他一直在看我，我非常讨厌被人看到，但又没地方躲起来，圈起来整个身体背对着他。

“你是人类吧！而且是，还活着的人。你在这里呆久了会异变，而且没有身体了没关系吗？”

听到这里我尝试起来，撑到一半，我的头很重，越来越重，整个人像是因为重量而栽倒，恢复到之前的虾米状态。人类？对啊，是啊，身体没有了，我就，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了。

他在说什么啊，他管我干嘛啊？

“那么，你现在可以吃东西吗？”，我没有听到过的语气，“你可以吃这里的东西吗？”

他站起来，我的视觉边缘里出现了未对焦的白。

似乎在想如何说下一句话。

我的话突然说出来，已经不能控制嘴部肌肉，声音憋憋屈屈，“本来也回不去了，哈……”开始微微的笑，嘴巴侧面贴着床，混合着疲惫的叹气。“看到过之外的东西，难道还回得去吗？”这样艰难的问题，他们也不会明白的吧。哈，用一只手，终于把自己艰难地撑坐起来，屁股放在后脚跟，我歪歪斜斜，看着他，我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是真的跟我所见过的白色人没有什么差别。是那种，跟我们普遍人类的理解都不太一样，他的样子没有明确的种族、肤色或者可以用语言总结的特征，只能说这张脸像是完全思维的总结。类似，我这么想，我的脸是这样的表达。

我怀疑这张脸对我来说真的太难记忆了，不好看，也不难看吧，就是一张脸，很干净，没了。或许白色的长头发比较好记住，比较有趣的香味，仔细闻起来似乎不是单纯的香水调和的味道，是生活里摘下来的味道。

他看我的眼神还是没怎么变化，我读不懂这个眼神的意思。思维也没有特殊的含义。他就那么站着，似乎马上要因为无聊而离开。又因为我每一句话而感到一些费解。这个费解晕开了，被我看到。

打破尴尬的使者我，一定要把这个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我尽量保持严肃的交谈状态。“你留我，是想要什么呢？是想要性吗？你们也需要的吧？虽然我都不理解你们是什么东西。不过接触人类久了，习得些人类快乐的腐臭。”习惯性的嘲讽微笑终于配合而来，我一只手扶在小腹上，“想要女孩子的身体，还是男孩子呢？”脖子开始发生轻微的变化，骨节开始变得明显，“男孩子！”像是穿好了戏服在表演，手拍了拍小腹，“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故事……”

思维的世界，存在是思维的可视化。思维可理解的东西，只要足够的思维力，就可以成为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