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整治（2/2）

裴夫人一双丹凤眼略略打量一番面前的也正好奇地看着她的少女，心道：这小女子模样娇俏，双眼灵动，言行举止又不似寻常女孩子一般怯弱，倒是顺眼！

裴夫人也是将门出身，性情刚烈，十六岁就敢拦圣驾，为父亲鸣冤。生平最厌形容做作又表里不一的虚伪小人，更看不惯女孩子软弱可欺。

所以王启燕这一遭明显是触了裴夫人的眉头。

“既然敏娴听不到，那我就姑且屈尊与你这个贱婢交代几句吧，”裴夫人颇有些轻蔑的口气说道：“一，主子未曾表示，轮得到你先声夺人么？二、你跟着主子进裴家，就该安安分分做好分内事，做的不好，主子罚你你又有什么委屈？三、既委屈了，也不该找我来诉，且问问你家主子，能不能容你才是。”

王启燕完全没想到，这裴氏一家竟然都不是好糊弄的。一时失算，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肚子委屈泛上心间，苦得发涩！“我不是奴婢、我……”可她不是奴婢又是什么呢？是敏娴救下的歌姬？是人牙子丢弃的累赘？想到这里，王启燕更伤心欲绝地垂下泪来！

敏娴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看着裴夫人辞色具厉地训斥王启燕，这裴夫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连她都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些畏惧来！

裴夫人一口气出完了，只觉得通体舒畅，对待贱人，她从来不心慈手软！余光一瞥，只见那站在旁边的少女垂着头，颇为识趣地等她训话。

“抬起头来，让我细细瞧一瞧，”裴夫人捏起她的小脸，细细端详。敏娴猝不及防，只好嘴角一咧，亮出自以为最灿烂的笑来。

裴夫人挑挑眉，说道：“倒像是大家闺秀出身，有着名门的胆色和矜持。只是对待些人，这力道，太轻了，这责罚，不够狠。”

敏娴怔愣半晌，恨不得上前去帮她捏捏肩膀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