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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与宇文善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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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转身走出两步,一阵巨大的良心谴责促使他退了:“额…丹阳仙君?你在这里做什么?”

宇文濯没有反应。

“丹阳仙君?你…诶诶诶诶………”孔雀伸手戳了戳宇文濯的肩膀,想不到那冻僵的身子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宇文濯醒来已然是第二日中午了,浑身裹着几床厚实的白羽被,冻伤的双足也被包扎完毕。石床对面,坐着身披彩羽正在剥橘子的孔雀。

“小孔师弟?”宇文濯一眼便认出了他,虽说知道他并非凡人,可却不知如何称呼。

“别叫师弟,我可比你大八千多年。”孔雀见他醒来,伸手扔了个橘子过去:“你兄长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么?”

宇文濯盯着手里的橘子,突然想起什么:“这…我怎么会在此处?”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你不好生待在昆仑,来我南山做甚?还差点冻死在我院子里。”

“兄长与胡小…额…狐九先生一同下山去修复镇魔塔。临行前不准我死守昆仑,所以我下山来至此处。”

“这我倒是明白,不过你怎么连鞋子都混丢了?”

宇文濯想了想,将昨日白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所以你把佩剑都给了人了?”孔雀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给…是借…那位先生说两日后归还。”宇文濯解释道。

孔雀听罢,恨不得给宇文濯两个巴掌。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轻信旁人的蠢货?不过仔细想来,人性之恶便是如此。

一个绝对善良的人站在人群中,便是最大的愚蠢。

“你等着。”孔雀抛下三个字便转身离去。

傍晚时分,孔雀抱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重新回到宇文濯面前。

有他的道袍,拂尘,钱袋,头冠,靴子,还有佩剑。

宇文濯看着那些东西有些不解:“这…怎么都拿回来了?他们又冻又饿…没了这些可怎么好呢?”

“他们又冻又饿,是你又冻又饿罢?你以为他们真的想要你这堆东西么?!他们是耍你啊!”孔雀近乎咆哮的冲着宇文濯大喊。

鬼知道为了这堆东西,他堂堂翼尊孔雀今天揍了多少个凡人,打了多少场架才将这堆东西抢回来,这货竟然还想着替那群凡人辩护。

“他们为何耍我?”

“因为你蠢!天底下哪有什么人会对外人毫不设防?蠢成你这个样子就闷在昆仑好生修仙算了,你学宇文渊做什么啊?!”孔雀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冷静下来时对上宇文濯那双干干净净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愧疚:“咳…你第一次下山被骗很正常,我也是…我第一次去人间也被几个姑娘骗光了银子…”

“可是兄长,就没有过。”宇文濯抚摸着自己的剑柄叹了口气。

“宇文渊是宇文渊,你是你…也许他也被骗过,只是没告诉你呢?”

“不…我兄长从不瞒我任何事。”宇文濯重新穿戴整齐,他还是那个体面的丹阳仙君,只是眼下没了那常年挂在嘴边的笑意。

“哎呀…我知道你想学你兄长做好事…可是凡事都要慢慢来不是么?”孔雀见他如此,也自觉方才话说重了,四下看看,突然发现一坛尚未开封的天庭琼浆。一把拎起来朝宇文濯晃晃:“要不要喝一点儿?”

“多谢孔先生美意,仙宗门人,不饮酒的。”

天下有一种最话不能信,那便是踌躇之人说自己不饮酒。

那日的酒,原本是孔雀一人一坛,而后变成两人一坛,最后彻底变成每人一坛。

“我什么都不如我兄长…什么都不如我兄长…我都知道…兄长修炼一百五十年便成了地仙…是受天下人敬仰的紫阳仙君。我呢?一事无成,才下了山便被骗得分文无有了。”宇文濯举着酒坛和孔雀撞了一下,痴痴的看着彩羽洞洞顶。

这些年来,宇文濯确实一直活在宇文渊背后。他虽有仙缘,可悟性修为远远不及他兄长的一半。宇文渊也从不让他操心外事。

身在仙宗,他一直无忧无虑,无欲无求。谁能想到,离开了宇文渊的他会闹出这样天大的笑话,非但不曾救了黎民,反而被苍生耻笑。

“说起来我和你一样,我母亲是神,父亲是妖,生下我这么个半神半妖。神族看不起我,我只能在此为妖。这三界之中只有容乾,狐九不以我为异类,愿意与我相交。我比不上狐九,他能孤身一人护住整个青丘,我呢?连条魔龙都逮不住…其实我也不想终日委身在这南山境内……可是……”

孔雀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口酒,搂着宇文濯的肩膀,难兄难弟似的撞了一杯:“对了,你那兄长特别像个我认识的人,一个从来不近人情,又最重情义的人。”

孔雀有些醉了,他的眼前已经有了两个宇文濯。

“兄长才不会不近人情,从来不会。”

“你兄长当然不会,是像他的那个人才会!”孔雀搂着酒坛子咧嘴。

“那是什么人啊?”宇文濯迷迷糊糊的发问。

“不能说…不能说…我答应了他…绝不能说。”

孔雀话说的不明不白,宇文濯再想问时,他已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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