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的场合（2/2）

“走了？”高易楼沮丧，“她有没有看到我的肌肉啊！看到我的腹肌了吗？”

医院走廊，陶柠小跑着来到卫生间，用水拍拍脸。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开放？小高的身材……嗯，不错。”

“等等，我为啥要想这种东西！”

她越是拼命驱赶念头，高易楼换衣服的画面越是深刻。

“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陶柠正暗自生气，温柔的女性声音传来：“柠柠今晚去小楼的生日会吗？”

“阿姨，我……我还没想好。”她对高妈妈说。

“这是小楼第一次办生日会，如果你能来，就太好了。”高妈妈带着一丝恳求语气。

“第一次啊。”陶柠纳闷，校霸不该是大小节日都要吃喝玩乐，没节日也要造节日的类型吗？他居然第一次搞生日趴？

“他从来没过过生日，也没对别人提起生日。”高妈妈苦涩地笑。

“够了别说了！”高易楼出现，气势汹汹打断妈妈的话，“你能别管我吗？管好自己和我爸就行，别对我指手画脚！”

“小楼……”妈妈声音颤抖。

“走，我叫你走！”高易楼大吼，用手指着走廊尽头。

高妈妈竭力保持着贵妇人最后一丝的从容，冲陶柠挤了个笑后快步离开。

“！”高易楼好像还没解气，朝墙壁重击一拳。

“我天。”这一击把陶柠吓坏了，她慌忙探头看少年的手有没有流血。

“我拳头挺硬。”高易楼嗓子沙哑。

他的手的确没事，陶柠松了口气。

“你担心我？”高易楼皱眉，脸上阴云密布。

和刚才表白被拒、自尊心受挫不同，此刻的他周身围绕着浓浓戾气。

“她，是你继母？”陶柠没有回答高易楼的问题，却抛出了新问题。

高易楼的眸子明明灭灭，似乎挣扎着要不要承认。良久，他背靠走廊白墙，自暴自弃道：“那又如何？”

陶柠咽下口水，一时不知说什么。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心里却毫无得意之情。

“用不着你可怜。”高易楼没有再看她，独自朝电梯口走去。

陶柠站在原地不动，她想劝慰他几句，她又想，不该涉入别人生命太深。

少年渐行渐远，一眼望去，他的背影竟如此单薄。

电梯下行到一层，高易楼在医院服务台那里找到徐越。

徐越见老大神情不对，便默默跟在身后。

他们沉默着，各怀心事。

高易楼的生日，他未曾向别人提起。

即使是最得力的副手、最要好的朋友——徐越，也不知道这个日子。

因为，他的出生日，是生母的祭日。

愧疚是怎样的感情？

也许身处愧疚太久，反而说不清它的具体滋味。

只是在很小的时候，高易楼听着亲戚们总对他说：“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妈妈的希望一起活下去。”

叔叔阿姨亲昵地摸摸他的头，或者把他抱入怀中。

他不懂大人的行为，他更加不懂为什么亲戚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是幸运的孩子，背地里却说自己是克死了母亲的扫把星。

“小楼真可怜，刚出生就没娘。”

“小楼真晦气，自己活了，妈死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言论快要把高易楼撕碎，随着年龄长大，随着他能理解亲戚们的话、看懂他们的眼神，他便陷入自责又愤恨的情绪泥沼中，无法自拔。

黑暗中唯一的亮色，是爸爸永远站在自己这一边。

爸爸挡在身前，击碎流言蜚语，又用卓越成就证明这个家坚不可摧。

相依为命，互相扶持，不过如此。

他觉得爸爸天下第一好，觉得爸爸对妈妈无比忠诚，这么多年再没娶妻。

直到林素青出现，她抢走了爸爸。

从此，他有了新妈妈，但丢了整个家。

徐越叫的网约车停在马路边，司机等了太久，不得不轻按喇叭催促。

徐越为高易楼打开车门，高易楼站着不动。

他在等陶柠，虽然他并不知道，陶柠会不会来。

“天选之人？果然也是假的。”高易楼自嘲地笑了笑，坐进车里。

车子开动前，他不死心地朝医院大门望，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又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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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题时间：已知高易楼坐在车里纠结，以下哪种情况最容易出现。

A.陶柠从医院里跑出，说她愿意参加高易楼的生日会。

B.高易楼放下霸总人设和坚持的固执，从车里走出，主动回医院大楼寻找陶柠。

C.徐越见老大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自己跳下车帮老大带来陶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