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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猪快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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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阳将门板合上,那人嘲讽的语调逐渐远去,应该是离开了。

林小娥对着厨房门又骂了一阵子,无非说他夜里不回好吃懒做之类,没得到回应后才啐了一口回屋。

再过一会彻底安静下来。

沈向阳累到半根指头都不想动,倒下就睡,半夜被饿醒了。

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他起床灌了一大瓢冷水,反而刺激得胃痉挛起来,霎时出了一脸冷汗。

沈向阳捂着肚子侧躺在冷硬的木板上,胃里仿佛绞成了一团,他闭着眼睛,脑袋突然往墙上磕了一下。

他曾经想要很努力的活着,为此早早从家里搬了出来,半工半读完大学,开始不要命地接稿,只想摆脱家庭带给他的阴影。

可幼时父母无止境的争吵养成了孤僻性格,讨厌与所有人接触,渐渐地越来越孤独,直到被医院诊断出先天性心脏病。

那对生他的夫妻各自推卸,他妈装模作样照顾了几天,托词交手术费骗走他的银行卡后不知所踪,全然不管他儿子的死活。

沈向阳选择了自杀。

这一生活得糟糕透了,不如死了干净。

可老天看他不顺眼,非得让他穿越到这个破地方受苦。

他额头抵着土墙一寸一寸地碾,想结束生命的想法在脑海里疯长,令他瓷白的脸上都染上几许疯狂。

死了还是活着有什么不一样呢,反正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沈向阳起身往外走去,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床板上掉落,砸在他脚背上。

是陆尧硬塞给他的护袖。

他面无表情地拎起,准备将这东西还了再找个安静角落去死。

让他像那人一样赖活着,做不到。

谁知他一拎,袖筒里直直掉了个油纸包出来,那形状,纸上浸出来的油渍,不就是傍晚陆尧塞给他的大鸡腿么?

他记得还给他了呀。

沈向阳愣了一会,冰冷的心口突然拱上一点小火苗,抽抽的胃也缓和了些。

当晚他将那只鸡腿一点点吃了,重新躺回了床上。

算了,再熬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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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那么难熬,沈向阳手掌的水泡破了又好,好了又破,等磨出一手新茧后,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

同组的那个小眼镜就不太行,干了几天突然直挺挺倒下,被送往了镇医院,直到现在也没见回来。

捧完最后一担砖,看着砖厂来的卡车碾着尘土开走,众多知青松了口气,三三两两的坐下,有些干脆躺在了地上。

砖窑清空,离双抢还早,意味着他们终于能歇几天了。

沈向阳和他们向来没什么好聊的,他找了个水塘洗手,又把擦汗的毛巾顺便洗了,陆尧已经站在离砖窑不远的一颗树下等他了。

“诺,你的画板。”

他将拿来的画板递给沈向阳,又悄摸摸塞他一把带泥的花生。

沈向阳推回去:“我不要。”

自从答应他画像的条件后,陆尧隔三差五就塞他东西吃,重点这些食物多半还是从别人地里薅的……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上次那只鸡陆尧偷的林小娥家的,第二天林小娥从村头骂到村尾,就差把偷鸡贼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鞭尸了,搞得他现在不太敢接受陆尧的“好意”。

反观陆尧没事人似的,该怎样还是怎样,有时候他话到了嘴边,生生给咽了下去。

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陆尧在村里不受待见,不仅仅只是他偷鸡摸狗这么简单。

据说他的爷爷奶奶早年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富户,祖上灾年能给佃户借粮的那种,接下来发生的事可想而知了。

“你们文化人就是端着架子,都瘦成什么样儿了,跟哥倔什么?”

陆尧手指将花生壳一压,拈起里面的新鲜花生粒往他嘴里塞:“不许吐,浪费粮食可耻。”

沈向阳往外推的舌尖收了回去,此时的花生没怎么长大,嫩生得很,一咬甜滋滋的汁水就流了出来,比大队食堂一成不变的萝卜白菜好吃多了。

被强制喂了一颗,沈向阳说什么也不肯吃第二颗了,从砖窑那个小土坡下去,熟门熟路找到一个没人的水塘,示意陆尧坐在那片菖蒲边上,自己则盘坐在地,打开了画板。

说来奇怪,原主不仅长得和他一样,连性格爱好都非常相似,他经常怀疑是不是不同时空的另一个他。

素描对画手来讲算基本功,他将画板支好,抬头观察了不远处的陆尧一阵。

陆尧五官属于硬朗型,鼻梁很高,眼窝有点深,不说话的时候有点冷酷,但眼珠特别黑,盯着他看的时候显得很专注。

不知怎么,沈向阳画着画着突然手一抖,铅笔在画纸上拉出轻飘飘的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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