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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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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洛消好了毒和茗栀月走过来的时候正巧目睹这一幕,他有点震惊的跟旁边的人分享了下他此刻明悟的见解,“哎,彭华和奎文不会是一对吧?”

旁边的茗栀月跟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语气温和的说:“你才看出来?”

茗栀月的语气温和到言洛差点没听出来他的讽刺,还以为自己被安慰了一句。

这边言洛跟“小男朋友”各种“调情”,那边彭华看了一眼,懒得管,东西搬上来之后,直接把人按在了桌子上,让人控制住,然后和奎文一人一把凳子坐在了人面前,开始了正事,“干什么的?”

那人犹豫了两下,贴着桌子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被半瞎子的彭华瞅到,当即暴脾气上来,踹了一脚桌子,被三个人压着的桌子立即“滋啦”一声往后退了退,差点翻过去,“问你什么答什么,别耍花样!不然我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彭华的威胁像是小学生水平,但气场却莫名有威慑力,那人好像被他那一脚给踹蒙了,表情空白了一会,然后才战战兢兢的说:“我……我是……是镇上的。”

“特么方圆几十公里就这个镇子,你不是镇上的还是山里出来的野人?”彭华不喜欢跟人扯淡,见人不老实,起身抬起一脚就往人脑袋上招呼,因为桌子不高,所以彭华直接踩在了人脸上,辗了辗,“聪明人就该放聪明点。”

从旁边过来的言洛见到这一幕,觉得现场就像是黑社会逼供,如果不是他心里知道,真的会觉得这群穿便服的人就是黑社会的,个个习以为常的抱着胸站在一边,看着“大哥”暴力逼问背叛者。

不过这种方式往往会有非常明显的效果,只见被踩在桌子上的人大叫了一下,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是…我只是来看看的……有人说警察来了……派我来看看情况……”

“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们弄得?”彭华脚下重了一点,踩得人差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求饶,“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看看啊……我……他们说是警察,没说是黑社会啊……”

旁边的人听到这句话,眉头都不易察觉的动了动,奎文坐在那抱着胸的动作也稍微僵了两秒,言洛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嘴角疯狂上扬,憋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引来众人不善的眼神,彭华阴沉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松开了脚,坐了回去,让人给那个人抬了凳子,让他坐下,只是仍然没放松控制。

随即彭华拿出证件放到人面前,声音冰冷,公事公办的说道:“警察办案,还请配合。”

言洛在一边看的啧啧称奇,前一秒还是黑社会,下一秒就进入了公安模式,转变速度与刚刚变脸有的一拼,都让他小范围震惊了一下。

“警……警察?”那人不敢相信的盯着面前的警官证看了好几眼,生怕自己看走眼假的看成了真的,但他也没见过真的警官证,所以心有余悸的半信半疑。

“叫什么名字?”

“郑何。”

“几岁?”

“三……二十七。”

“这里是不是镇上的人弄得?”彭华瞪了那个名叫郑何的男人一眼,不管是哪个字,他都对不起这个名字。

“是……是。”郑何被瞪得后背发麻,抖了抖,居然被人一个眼神吓得心惊胆颤。

“是谁告诉你们,有警察到了这里?”言洛再次适时的插嘴问了一句,看着这群人虽然坐警车出来但穿着便服,就知道应该是没有声张,而且他们过来的时候都是被领着绕路过来的,完全没有经过黄金镇,所以是谁知道了他们过来的消息?

“是……是领导人……”

“领导人是谁?”

“领导人就是领着镇上的人集体造反的人,他们……他们都是外乡人,我们这个地方,连着城,连个像样的镇长之类的政府人员都没有,一群乡巴佬,谁能帮他们,就跟着谁走,都死了好几个人了,还不听劝……还要跟着闹,我……我不想死啊……”

郑何说着说着近乎自言自语起来,然后没来由的就哭了起来,一个二十七的老爷们,被手铐铐着,抱着头痛哭起来,搞得现场一阵懵逼。

彭华皱了皱眉,很会屏蔽人的挑重点说道:“死了好几个人?镇上的人?怎么死的?死在哪了?尸体呢?”

“四个,是被打死的,人都被埋了。”

从众人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但却像是有穿透力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里,众人转身,看到了抱着孩子的女人,她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脸上还有泪痕,身形瘦小,目光里全是悲凉,大太阳的,硬生生被她站出了一股子寒风萧瑟。

彭华记得,这个女人叫黄翠芬。

黄翠芬慢慢走过来,看到了满脸鼻涕眼泪的郑何,叹了口气,“二狗子,一个人大男人哭什么哭!”

两个人明显是认识的,郑何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在裤子上擦了擦,叫了声“姨”。

“二位,亲戚?”彭华被刚刚那声二狗子逗笑了,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两人摇了摇头,他又向黄翠芬说道:“黄翠芬女士,您现在是冷静下来,可以跟我们陈述报案理由了吧。”

搞了半天,原来都还没开始啊?言洛站在一边腹诽。

彭华还没示意,就有人及时递了个椅子给黄翠芬,还是刚刚她坐的那个。

“是,警官,我报案的理由是,有人杀人了。”

彭华挑了挑眉,不是举报有人在她家乱涂乱画,而是杀人,看来他的直觉是正确的,没白来。

黄翠芬坐在那里,想到了些什么,抱着孩子的手在抖,但极力克制,她深呼了口气,缓缓说道:“不是镇上的人,是几个外来人,他们跟我们说可以不用让我们搬走,只要我们跟开发商闹,开发商不仅会给我们赔钱,还会让我们继续住着,有人信了,组织了人跟着他们闹,然后带头的那个,是我们镇上的,吊死了,是那几个人出的主意,说什么震慑,结果搞得现在没有人敢出门,也不准有人进到镇里。”

“那几个人是从哪来的?现在还在?”彭华跟奎文对视了一眼,放轻了语气跟黄翠芬说话,言洛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几天前那三个被削平了脸的尸体。

“不知道,是有人介绍来的,我一直觉得他们给镇上的人拿钱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有人跟着他们干这些事,还在,我昨天听我二姑说,因为我去了趟城,有人觉得我是要逃走,正在谋划怎么惩罚我。”

言洛皱了皱眉,听这说法,感觉像个邪教,完全不像是平常公民组成的野蛮反动分子,言洛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天在黄金镇被人追的时候,碰到过那个恶毒的眼神。

“那四个,都是放弃了反抗,准备妥协搬走的人。”

“然后他们就被人打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们将人埋在了山坡小树林里。”黄翠芬近乎平铺直叙的讲着一个故事,那是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人,她冷漠点也正常,但她的话未免太过残忍了。

“你为什么会……”

“我们这些人,在这生活了这么久,一辈子,那么多代人,都在这,你说突然让我们走,往哪儿走呢?”彭华一句话没没说完,就被女人打断了,她低着头,声音很浅,像是说一个遥远凄凉的故事,不过的确她说的是挺凄凉的。

“镇子就那么大,人就那么点,可我们过得安定,人在这世上就是为了生活,离了这,你拿到钱,可去哪生活?去哪可以像现在这样安定?”

“不是嫌钱少,是拿了钱不知道去哪,我们没什么文化,拼命把子女都送去城里,然后看着他们有了自己的生活,留在这的,都是走不了的,或者没处去的。”

老弱病残,乡村的常态。原本就走不了几步,可依然有人逼他们快点走。

刚好,言洛前段时间成了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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