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即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椎名先生也会安排人暗中将所有情况都报告给他。他早就知道那伙人手脚不干净，今天来得突然，就是为了清理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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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清理”，自然不会是那么血腥的要他们的命，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是一笔不大的费用，但人的贪欲来了，谁知道会不会将爪子伸到不该伸的地方？能做出这事，说明他们的秉性就有问题，当然不能留。

人们谈起“黑道”，印象往往好不到哪里去。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大概就是穿着浮夸衣服带着大金链子镶着金牙的形象，不分是非好歹地看谁不顺眼就踢就打，弄死几条命算不上什么。

别说现在的黑道训练有素，走在人群中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的模样，就算是几十年前，也不会如此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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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是不能在他们早川会了，很快他们的照片、名字、个人信息会发布到三大组织的共同建立的网站上，也就是说，他们不会被任何一个组织接纳。同时，这条消息也会传给地方警视厅，如果社会上发生了恶**件，方便即时将他们抓捕。各大企划公司也会收到这消息，他们也没有其他的才能，到了这地步，连去正规的公司当个保安也是奢侈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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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外面传来了刚刚比赛的结果。

中岛进来，满脸的不可思议，说：先生，真的是他！”

椎名偏过头看他身后，有个矮小的身影。这一会儿都忍不住了，非要立刻过来讨赏？

他不由得觉得好笑，语气是不易察觉地温柔：“别躲了，过来。”

那个身影一下子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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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全是汗，呼吸还没平复，还在喘着。但还是坚持不懈地想要炫耀：“先生，我赢了。”

“嗯。”

虽然也只是一个“嗯”，但他心细，这跟刚才那个“嗯”比，有了温度。于是，他满眼期待地问：“我真的可以吗？”

椎名知道他想问什么，说：“可以。”

9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仿佛真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因为考试得到了第一名，父亲便同意周末带他去游乐场一样。

9说：“那我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就走吗？”

看得出来他实在兴奋，说话也很用力，气息不稳，就咳了起来。

椎名忍不住想给他拍拍背，但即将接触到那层薄衣的时候，察觉因为出了太多汗，衣服全部粘在了背上，甚至可以看清他有些突出的肩胛骨。

漫不经心地收回了手，轻挠了下耳朵，再收回。

要是手沾上汗，一定很不舒服。

“不急，你身上都是汗吧，先去冲个澡。乖孩子。”

这是椎名先生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而且还喊了他“乖孩子”，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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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澡的时候，心里模仿着椎名先生的语气，一遍一遍，“乖孩子、乖孩子……”。

全然忘记了，那天的地下室里，他多么声嘶力竭地反抗，不承认自己只是个孩子。

而现在，他只想做椎名先生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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