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不起眼的店，不出挑的小姐……

不，绝不可能就像看见的那么简单。眼睛是最会骗人的，一旦走向了真相的反面。

“那么，那位客人的身份，可以告诉我吗？”

“不好意思，我们必须要保护客人的隐私。”椎名预料到了这样的答案，不过，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也不难。当晚一定有人看见渡边小姐的，只要他们不是从这里凭空消失那就有迹可循。

“今天，打扰了。”椎名起身颔首，原本绷得紧紧的脖颈便自然地弯曲，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然后，又对杉浦小姐说道：“不用担心，我会安排我们的人对你的店进行保护，极星会的人不会轻举妄动的。”

“麻烦您费心了。”

“哪里，是我们添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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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和歌”，夜幕已经完全将天空笼罩了，远处的黑暗重重叠叠连成一片，身处的一番街却将夜幕撕开了一道口子，填充进去的是跳跃的魅惑的颜色，流光溢彩，让人迷醉。LED显示屏经过了一个白天的休息，此刻卯足了干劲，不知疲倦地闪烁，誓要将往人游人吞进漩涡。现在已是深冬季节，但这里仿佛没有明显的季节的变换，女人的裙子还是短到大腿根，连薄薄一层丝袜也不肯穿，但也有人换上了过膝长靴；领口该敞还是敞，似乎不露那块肉今天就吃不上饭了。

可能真的会吃不上饭吧。

椎名叹息一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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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椎名先生继续安排着工作：“印一些渡边小姐的照片，给街上的那些孩子们指认，看看他们能不能描述出那位客人的样子；明天我要去见一下渡边小姐，记得找人保护好她，别轻易就死了；那位死者的尸检结果明天也拿给我看一下；下个月是松本小姐生辰了，物色一下合适的贺礼……”

椎名揉了揉太阳穴：“应该没有其他了吧。”

“还有9，您要怎么安顿他？”中岛一一记下，并问道，“他一个下午被安排在一个儿童游乐园，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中岛隐约感觉得出，椎名先生对9是偏爱的，因而丝毫不敢怠慢。

“他啊，怎么办……”

中岛在前排等着椎名的回答，但说完“怎么办”就不再说话了，他转身，看到椎名先生已经靠着后座打盹，眉头还是皱着的，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在了他一人的肩上， 就连睡觉时也不放松。

中岛吩咐司机开慢一点。汽车平稳地向椎名的住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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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就靠坐在椎名先生的门口，怀里抱着的是今天赢来的一只几乎和他等身的玩具熊，他另一只手时不时轻轻触碰脖子上的挂坠，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的神情是少年人独有的倔强。

他一定要等到椎名先生回来，明明今天椎名先生已经默许了可以做他的小跟班，对，就是小跟班，就是要从小跟班做起，等他长大了，就可以成为和椎名先生一样厉害的人，不，要比他还厉害，这样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保护他了。

年少轻狂大都如此。

还没有能力保证自己能够活命，或者庸而俗之的一日三餐，就想着凭一己之力，保护那个更强大的一方。

无非是潜意识中的执念在作祟，在叫嚣，要爆发。

椎名先生认识他可能只是今年冬天的事，可是，自他认识椎名那张脸，已经过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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