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和他结婚的那种好感（2/2）

“星星和花。”戚迟看出宁南的慌乱，轻轻抓住宁南的手，生怕粗糙的墙面划伤了他的手，“好看吗？”

宁南手指动了动，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第一次和戚迟见面到现在，从梦境里到现实。只短短几天，他却愿意卸下所有防备。

真的有这样的事吗？

好像有。

宁南彻底懂了自己的心思——他对戚迟有好感，是想要和他结婚的那种好感。

“好看。”宁南感觉到戚迟手心的温度，是滚烫的，“很好看。”

戚迟指了指那奈何桥，“那些银光都是忘川河里的孤魂野鬼，每到阴时他们就能暂时从河里出来。只有他们出来，才能看见底下的曼珠沙华。”

忘川河里的鬼魂都是为了来生再见今生最爱，他们可以不喝孟婆汤，但须能跳进忘川河。时间很漫长，他们也许会看见自己今生的最爱从桥上走过，因为语言不能相通，你看得见他他却看不见你。

千年来，他们看自己的爱人一遍又一遍从奈何桥上走过，一遍又一遍喝下孟婆汤。忘川河里皆是铜蛇铁狗的撕咬，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千年后若心念不灭，便可再入轮回。

而里头的鬼魂，只有每日子时，才能暂时离开忘川河一个钟，以缓解等待的苦闷。

宁南知道这个，他一直以为只是传说，现实却比传说更为痛苦，“一千年是多久？”

戚迟知道他在问什么，“大概，是十几个轮回吧。”

宁南想到了戚迟鬼王的身份，他活了多久宁南不知道，他是孤独的还是有人陪伴的宁南也不知道。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动心。

这种感觉并不好。

银光还在流动，戚迟看着眼前人的脸庞，觉得心里的喜欢快要抑制不住了。他本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见到宁南的第一眼就觉得想要亲近。那种亲近来的不可思议，就好像等了很久那个人的出现，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宁南不打算打破这层窗户纸，他是一个理性的人，动心是一回事，真正要谈恋爱又是另一回事。现在的气氛太微妙，显然不是谈其他事的时候。

于是他一边假装要整理衣服，从容的将手指抽出来。另一边抬头看着戚迟的眼睛，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我要答应你什么事情？”

戚迟才想起来这件事，他伸出手，指尖上绕了一圈金色的光，和上回那样轻轻点在宁南额间。

“跟我到剧组，继续当我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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