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个（2/2）

“开始不是我。我的人昨天下午见她来挂过陈卓立的门诊，于是等她出来门诊办公室的时候，借故跟她撞了一下，偷看了她的病例。上边的诊断是双侧乳腺异常增生！”

“那又怎么样？”

“我的人撞她的时候正好被陈卓立看见，他极为紧张，赶紧过来护住病患。本来今天陈卓立值守住院部，可以安排手术。可两人似乎都很着急，昨晚上就做了手术。这种手术哪里会急得必须连夜做啊！晚上做肯定没有白天好！这么着急一准儿有鬼。”

“那你今天又怎么遇上那病人了？她做完手术不是应该在医院躺着休养吗？”

“那人昨天撞她的时候把她手机做手脚放了跟踪器。今天早晨他装作抱歉去探病，找到那女人问东问西的套近乎，让陈卓立警觉了。陈卓立借故支开了我的人，然后赶紧安排她那个死忠司机送女病人即刻转移。我的人回来见病人消失了，知道可能暴露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根据他提供的路线开车去跟。陈卓立那司机可能自己太着急，一路上开的挺快，路过崇鑫路的时候，撞护拦了。”

“那这么说，在你的干扰逼迫下，人家才出的车祸？”

“那不应该这么说吧！他自己做贼心虚，开那么快，跟前边一辆大卡撞的！然后又弹向护栏边去了，不关我的事！”

“人死了吗？”

“女病人死了！司机受了伤！貌似挺严重。”

“那尸体呢？尸检了吗？”

“没有！看了行车记录仪和附近监控，无可争议的交通意外，不涉及其他刑事侦破，警方就不用尸检了啊！就算怀疑有问题，也是检查车有没有被做手脚啦。尸体应该都拉去殡仪馆了吧。我不是很清楚。”

“这下更糟了。你是现场目击者，陈卓立用膝盖想也知道你有问题了。”

“该着急的是他！刚做完手术第二天就给病人转院，还出了车祸，陈卓立这下有麻烦了。”

“这麻烦根本不足以击倒他，可是他现在就会缩回壳里去，我们再也揪不住了。”

“对不起啊束忧，怪我没把事儿办好！”

“最优秀的警察破案率也不是百分之百，你已经做了很多贡献了。陈卓立这条鱼，不就是你发现的吗？对了，你知道他们是要转院去哪里吗？”

“不知道。不过看那路线，或许是济恩医院，守仁医院和同康医院其中之一，也没准是什么小诊所呢？”

“同康医院？”束忧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

“怎么了束忧？”

“那是我之前出了恐怖屋就去检查身体的地方。不会那么巧吧？对了岸落，你的人在碰撞那女病人的时候，会不会露了破绽？怎么那么顺利？”

“应该没有吧。但是在手机里安装跟踪器不露痕迹需要一点点时间。他们是两人配合，一人负责稳住女病人，一人动手。不过你别说，从陈卓立看见女病人被撞到后来完成安装，这期间他的助手两次在比较关键的时候叫他，跟他说别的事岔开了他的注意力呢。你说这是好是坏啊！”

“那还真不得而知。不过你说到了同康医院，我有个想法。”

“怎么？”

“我想去看看那个女病人的尸体！”

“什么？束忧，你还真要开创什么恐怖门派啊？正大光明看肯定不可能，私下偷看尸体，犯法的！再说那尸体我看见了，从车里抬出来，撞得头破血流，没啥好看的。你到底怀疑什么啊？”

“陈卓立到底对她做了啥，只有看到尸体才有线索。”

“也对。那怎么？我们现在去殡仪馆？”

“嗯，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