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王建国自己有辆电瓶车,但就能载他一个人,白雪世于是让他先走。
他不情不愿的,两脚踏在地上叫白雪世:“哎呀你跟叔走呗,后边儿还能坐一个呢!”
外头太阳还是很大,白雪世看着那日头都觉得头疼,对王建国摆摆手:“叔你先回吧,我要坐残疾车。”说话间又牵动了伤处,他忍不住抬手捂了捂伤口,“外头太热了,我和谢工在医院吹会儿空调,过会儿再一起过去。”
王建国看见他的动作忙大声制止,医院前庭都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说完转了下插在锁孔里的钥匙,发动电门打算开走了,但临走前还故意说给谁听似地嘟囔了一句,“自己来就算了,还要把他也带上······”
他倒好,放完不痛不痒的屁就走了,但嗓门不小,不止在场的两人听到了,估计他们说话间晃晃悠悠溜达进医院的那只狗如果能听懂都要翻白眼。
白雪世心里骂了两句脏话,表面上还是那副不爱说话的样子,手上提着药水和冰袋有点懒散地转过身往回走:“我们再等等吧,过不久太阳就落山了。”
谢依隐不置可否地跟着他走回大厅,坐到正对着挂号处的长椅上,中央空调的风勉强能临幸到这儿,算得上凉快。
谢依隐先坐了下来,然后白雪世多跨了一步,俩人之间多空了张椅子。
白雪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从袋子里拿出冰袋往脸上放,结果没控制好力道差点叫出声音。
“轻一点,慢慢放到脸上。”谢依隐有几分无可奈何地对他说。
等到白雪世终于把冰袋按到脸上,谢依隐有几分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谢依隐很忙,其实并不想也不觉得有必要去吃这顿饭,政府的这个项目虽然是他这段时间的一个大头,但是他手上还有个外国的单在做,尽管人在这个小地方,但晚上原定是要和合作伙伴开视频会议的。
但当他转过头看着隔着一个位置的年轻人长手长脚地靠在医院都是细菌的长椅上,左脸没被冰袋照顾的地方肿着,脸部的毛细血管破裂爆出红紫色,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好意被拒绝会让人不舒服,而谢依隐并不想让白雪世感觉这一天更加糟糕。
“什么叫残疾车?”谢依隐问白雪世。
白雪世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抬了抬僵硬的手腕,想不通为什么谢依隐好像一直在看他:“算是我们这边的网约车滴滴,你这两天应该有见到的,就是街上那些黄色的节能车一样的小车厢,不过以前都是只有残疾人能开,就一直叫残疾车了。”
谢依隐点点头,道:“这样。”没过一会儿,他又问白雪世,“我帮你拿一会儿冰袋吧?”
白雪世没听清,左手拿着冰袋挪离耳边,又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谢依隐没有重复,他直接坐到两人之间的空位置上,从他手上拿过冰袋,略微凑近了一点轻轻地压到白雪世红肿的脸颊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