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子豫：精元全无。
花琉璃：走。
花琉璃没头没脑的说了个字，让众人委实一楞。
缥缈：走去哪儿？
花琉璃止步，瞧着身后仨人表情不约而同地一致。
花琉璃（长叹一声）：黎明山庄。
5日外黎明山庄入口
（镜头全景）
矗立在木桩匾额上的黎明山庄四个大字被尘土尽数覆盖。
6日外黎明山庄内
黎明山庄外石子遍地，却不见杂草一株。
所见之处房屋破旧，蛛网遍处皆是，凌乱不堪。
街上走动的行人不过一二，遍地老弱病残，。
花琉璃：多年前我曾与先掌门游历至此，没想到河溓海夷，物阜民安之地，竟会沦落至此。（沉声感叹）不过短短数年，为何变成这副样貌，着实叫人心寒。
此时一位久息在草席上的年迈老者迟缓开口。
老者：木本水源皆已去，民穷财尽命天意。
南卿：聚沙成塔，不试又怎知众擎易举。
老者：年轻人，肚束三篾，翦草除根，独木已难支，又何谈生机。此地早已物是人非，你们还是快走吧。
子豫与缥缈虽未听懂，但又觉得十分在理，默默点着头。
倒是南卿和花琉璃，二人一脸地平静如斯。
老者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孩童应声倒地，浑身抽搐。
（镜头特写）
孩童眼睛铜铃般圆，空洞地望着天空。
小八：梨儿姐姐，梨儿姐姐！
缥缈二话不说，大步冲上前查探梨儿伤势。
梨儿：水。。。水。。。
缥缈：水给我。
花琉璃迅速递上水壶。
缥缈轻轻抱起梨儿，喂她喝水。
老者：姑娘，放弃吧，你救不活的。
子豫：老先生，不曾尝试，怎知救不活？
老者：夺魂癔症，无药可医。
南卿：其中缘由，可否请老先生告知一二。
老者：数月前，山庄不知何故，起了一场莫名大火，自那以后，山庄内的年轻男子就开始接连得了怪病，白日里有气无力，一到夜里便开始发了疯似的见人就咬，像丢了魂一样怪异。但凡被咬，无论老少，七日内必死无疑。（不忍直视）算算日子，这孩子被咬正好七日，已然活不成了。
缥缈不忍梨儿受苦，只得央求花琉璃。
缥缈：师姐，我们救救她吧。
南卿：老人家，这附近可有休养之处。
老者（摆摆手）：废旧道观，一里之外。
（镜头向上）
7日外黎明山庄/道观
（镜头画面）
花琉璃将梨儿安顿在床榻之上。
花琉璃：脉象平稳，只是面色苍白了些，不像得了癔症。
缥缈：那她为何如此虚弱。
花琉璃：若你几日滴水未进，也如她一般模样。
缥缈以手支颐，趴在一旁专注地瞧着梨儿。
花琉璃：缥缈，去拿些干粮来。
缥缈：嗯。
缥缈麻利起身大步朝外走去，与子豫擦身而过。
子豫：方才我去附近打听，多是风言雾语一番，探不出个实在。
南卿：此地物什稀少，云屯雾集，仅凭几人之力自然救不得全。眼瞧那些孩童面黄肌瘦，身形瘦骨如柴，委实不忍，如若袖手旁观，难免落人口实。
花琉璃起身，走到南卿与子豫面前。
花琉璃：你可有想出解决办法？
南卿摇摇头。
缥缈灵机一动，率先开口。
缥缈：不如将我们的干粮与水尽数分给他们，大家意下如何？
子豫：你倒是说得轻巧。这四周人烟罕至鱼釜尘甑的，把粮食都给了他们，那我们怎么办，饿肚子吗？
缥缈：修行之人，一日不吃又有何难，权当修身养性好了。
花琉璃：虽说救她不是本意，但既来到此处，量力而行还是要的。我们只留下一小部分，其余的都拿去分了吧。
子豫：公子，你瞧她们。
南卿：丈夫贵不挠,成败何足论。南卿身为男子，做起事来倒不如女子豁朗大度，想来甚感惭愧。子豫，我不紧要，就依照缥缈所言，将食物尽数分给他们，其他权且先暂放一边。
子豫一愣。
子豫：公子，怎么连你也。。。
南卿见子豫杵在原地。
南卿：还不快去。
子豫做出个受教的姿态。
子豫（哀怨言道）：是。
花琉璃：缥缈，你也去帮忙吧。
缥缈：好啊好啊。子豫，我来帮你。
子豫和缥缈二人前后脚走出房间。
子豫（彼端）：你走开。
缥缈（彼端）：不要这样嘛，多个人多份力。。。
子豫（彼端）：免了，我一人之力足够，不劳烦你。。。
缥缈（彼端）：我自幼力大如牛。。。
待缥缈的声音渐行渐远，花琉璃这才松了口气。
南卿（抿嘴言道）：琉璃姑娘有话不妨直言。
花琉璃：自眉玉被屠开始，凡是途经之处皆有妖影，放眼种种迹象，我想能够轻而易举夺取精元而不留痕迹，必是狐妖所为。
南卿：你就这般肯定？
花琉璃思量片刻，缓缓道来。
花琉璃：你可知我眉玉仙山有两件圣物被世人所觊觎，一为碧玉剑，其二便是这混元诀。混元诀下落不明，碧玉剑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南卿：传言碧玉剑灵性极佳，可自令新主，看你如此尽心保护缥缈，委实默认她碧玉剑主之名，如此想来，寻找混元诀的关键之处便是她了。
花琉璃：不止如此，在这世间只有剑主驱动碧玉剑方能寻得，否则绝无现世可能。
南卿：你为何要将此事告诉我？
花琉璃：我虽对你的身份诸多尚疑，但多日相处下来，我知道你不会做出伤害缥缈之事，这便足够。
花琉璃语重心长地望着远方，一字一句沉沉说道。
花琉璃：缥缈玩心甚重，日后我与眉玉若遭遇不测，只愿有人替我护她周全。